小錢氏沒發現,她罵人的樣子和錢金花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果然是“外甥似舅,侄女像姑”。
上工的鐘敲響後,薑家的一大家子就到了集中的曬穀場,家裡麵除了大房二房的弟弟和三嬸需要在家看六丫,其他人都需要上工。
薑清婉走在最後,一些村裡人和有點親戚關係的三姑六婆都關心了薑清婉,她隻能笑笑不作聲。
村裡人大部分是看不慣錢金花的,一些長舌婦們站在一邊小聲地八卦,一道道帶著憐憫的視線投向薑清婉,看得薑清婉有些不自在,隻能默默離得遠了些。
“錢金花這老太婆就是不乾人事,大丫就休息了一天就被逼著出來乾活了。”
“是啊,當時大丫被救上來的時候,那個臉色都沒法看,白得跟鬼似的,看著就要養好幾天。”
“我家大牛說,大丫這丫頭就是被薑家二房的石頭給砸破了腦袋,還給推到了河裡。”
“要不是姓陸的那個小子,不然都不知道會不會死在河裡。”
“嘖嘖嘖,錢金花那個老妖婆肯定不會教訓薑石頭,大孫子薑石頭簡直就是她的心肝。”
“是那個新來的知青不,長得太好看了,聽說好幾個小妮子看上了,還給人家送了吃的。”
“聽說那小子拒絕了,連村長家的孫女桃花都拒絕了。”
那些婦人和婆子念叨著各種八卦,比如昨天誰誰誰掉溝裡了,誰家的雞被偷了,誰又大晚上去串了某個寡婦家。
說的有聲有色,仿佛她們親眼見證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