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錢金花和薑誌學兩人,從老二媳婦張氏那裡聽說了,薑清婉那個臭丫頭來家裡請薑老七去吃什麼暖房宴。
薑老七原本是不想去的,分家這件事,已經讓他在村裡麵子裡子都沒有了。
三叔公和七叔公隻要一見到他,就數落他一頓,說是連家裡的婆娘都管不好,簡直是給姓薑的丟人。
因為三叔公和七叔公輩分大,薑老七還隻能舔著臉,笑著賠罪。
村裡人這幾天看他也像看個笑話。
為此薑老七心裡積壓了一肚子鬱氣,彆提有多憋屈了。
故而昨天薑清婉來請他去什勞子暖房宴時,他壓根就沒給好臉色。
一旦去了,就是裝孫子被人繼續數落,他才不回去呢!
這個孫女,他已經當做是沒有了。
錢金花一聽老頭子不準備去,頓時急了。
那可不行,她準備那天跟著老頭子一起去暖房宴,拿這個作筏子和那臭丫頭恢複下關係。
於是錢金花和薑誌學兩人輪流勸薑老七,說得是口乾舌燥。
才勸動薑老七帶著她和薑誌學兩人那天一起去。
那臭丫頭是沒有請她一起去,不過她就不信,她那天去了,薑清婉這臭丫頭還能把她打出來不成。
不過錢金花此時的心思全在大孫子身上。
石頭額頭那個血窟窿可不小,也不知是哪個龜孫子下了這麼大的狠手,看得她心疼死了。
石頭當時也沒看清,到底是誰絆得他。
原本錢金花和張氏回家後,看到傷口都以為這肯定是薑清婉那個臭丫頭乾的。
石頭額頭上的傷口,鬼使神差地和那個臭丫頭之前被石頭弄傷的位置一模一樣。
這不是報複是什麼!
張氏那時候都已經撩起袖子,準備找薑清婉拚命了。
後來還是在門口被薑誌學給攔下了,說是此時不好再和薑清婉交惡。
張氏為了石頭以後能靠著小叔進工廠,才聽了薑誌學的話,憋著口氣回房安慰石頭了。
晚飯的時候,張氏和錢金花在飯桌上看著腦袋上包著紗布,哼哼唧唧捧著一碗蒸雞蛋的薑石頭。
心疼地各種破口大罵薑清婉,還很惡毒地詛咒薑清婉和薑小偉兩人最好被白雲山上野豬吃了。
老三薑誌富實在聽不下去他娘和二嫂對薑清婉不堪入耳的謾罵,沒忍住頂了一句,說薑清婉一整天都和村長媳婦一起,根本不可能去絆石頭。
最後的結果就是兩個潑婦集中火力對著薑誌富一通罵,從白眼狼罵到絕戶頭。
罵得三房一個個臉色無比的難看,就連最小的六丫也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哭得震天響。
錢金花對著趙氏又是一通罵,不下蛋的雞,怎麼難聽怎麼罵,
一通吼之後,趙氏紅著眼抱著六丫跑回了房間,薑誌富不顧錢金花的吼聲趕緊追了出去。
而桌上的其他人像個沒事人一樣麵無表情地吃著飯。
坐在角落的薑三丫,黑瘦的雙手死死地握著筷子,那力道像是要把筷子折斷一樣。
她低著頭,眼眸裡的戾氣愈加濃烈,就像暴風雨前的大海一樣,平靜的海麵下滿是波濤洶湧。
許是之前見大丫姐和奶奶對峙的樣子,薑三丫也很想像大丫姐那樣勇敢地反抗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