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婉沒有了心思再去捉魚,而是去了大爺爺家想要問清楚。
而跑回家的薑大海,一進門就氣喘籲籲。
還沒來得及順口氣,被錢金花劈頭蓋臉罵了頓。
“小兔崽子,一大早死哪裡去了,天天就知道在家裡白吃白喝,也不知道幫幫你爺爺和二叔!和你那個白眼狼姐姐一個樣。”
果然身上流的是薑誌明那個短命鬼的血,一點也不知道感恩,還白吃她那麼多年的糧食,一點用都沒有。
錢金花叉著腰不善地看著滿頭大汗的薑大海,臉上露出不喜和鄙夷的神色。
自從小錢氏不得她心後,連帶著對她兩個兒子她都看不上眼,以前好歹會做做樣子,畢竟是侄女的兒子。
現在是直接把不喜寫在臉上,對於大房的態度甚至連三房的一半都沒有。
至少現在三房賺地錢多,現在家裡大頭的費用基本都是三房賺的,所以錢金花對三房的態度要好了不少。
薑大海對於奶奶的謾罵已經習以為常了,叫了一聲奶奶,麵無表情地走回了住的屋子。
“兔崽子你耳朵聾了,老娘在和你說話!老大家的,你是死了嗎?趕緊給我出來好好教訓教訓你兒子!”
“老娘這是造了什麼孽,有這個白眼狼孫子,虧得老娘還讓他去上學,簡直是好心沒好報,也不知道上學都上了些什麼,現在連尊敬長輩都不會了。”
錢金花對於薑大海無視她的神色怒火中燒,在院子罵開了。
她有些後悔把薑大海和薑小海這兩個孫子送去上學了,要不是小錢氏百般懇求她才不會答應薑誌明這個短命鬼的兒子去上學。
隔壁的苗婆子聽到院子裡的動靜,白了個眼。
這錢金花三天兩頭開罵,不是罵小錢氏,就是罵三房的趙氏,簡直讓人不得安生。
偶爾她還能聽到錢金花和她二兒媳婦陰陽怪氣地罵大丫和小偉,一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模樣。
苗婆子知道薑清婉不待見薑家也不想知道薑家亂七八糟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把錢金花那些汙言穢語說給薑清婉聽。
此時的薑清婉正在向大爺爺打聽姑奶奶失蹤時的細節。
但她沒有把薑老七和姑奶奶失蹤有關這件事告訴大爺爺,大爺爺雖然看不慣薑老七,但對薑老七還是有一絲絲兄弟之情的。
所以在沒有確認之前薑清婉並不想讓大爺爺徒增傷感。
薑淑萍失蹤這件事雖然年代久遠,已經過了好幾十年。
但對於一心掛念著妹妹的薑福民來說確實記得清清楚楚。
“淑萍失蹤那天,是你曾祖母和曾祖父帶著我們兄妹倆去鎮上的時候,一同去的去的還有老七。”
薑福民陷入了當時的記憶之中,緩緩道來。
“按天鎮上突發暴亂,淑萍,老七被街上混亂的人給衝散了,我和你曾祖父還有曾祖母找了整整一天,最後隻找回暈倒在街邊的老七,淑萍確是怎麼也找不到。”
後來他爹娘也是因為這件事受了打擊鬱鬱寡歡,很早就去了。
薑清婉詢問道:“那爺爺當時有沒有和姑奶奶在一起?”
薑老七居然也在,而且和姑奶奶一樣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