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Chapter036
闕文歌家裡家教比較嚴格,學生時代上學一直有司機接送,路邊攤、宵夜什麼的,實在接觸的少。
但燒烤的香,小龍蝦的辣,各種路邊美食的鹹鮮爽口,又有誰能抵抗這種誘惑?
闕文歌知道路邊攤大概率不乾淨不衛生。
可一到深夜,燒烤炸串都是愛。
於是她隨便收拾收拾,去買夜宵了。
她卻萬萬沒想到,碰到了老對手,顧筠溪。
闕文歌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把帽子往下壓,並在內心裡雙手合十,祈求老天開眼,讓顧筠溪不要看到她。
然而這個時候,老天爺也去吃宵夜了,忙得很,沒聽到。
顧筠溪加速跑來了!
顧筠溪隻覺得分外快樂,今天的老天爺也是個英俊的帥大叔!
她想起上次酒吧裡,她把闕文歌帶去了,卻忙自己的事去,對她不聞不問,顧筠溪連忙和她道歉。
什麼?
為什麼不微信道歉?
那自然是道了的,隻是文歌比較“害羞”,並沒有回她。
這個時候不要泄氣,我們隻需要再道歉一次就可以了。
於是顧筠溪說到:“文歌文歌,上次對不起呀,我忙藝人的一些事情去了,當時沒能送你回去。”
闕文歌都快忘記那天的事了,畢竟隔了有些時候。
她回想了一下才想起來顧筠溪意指為何,再看顧筠溪的表情……
闕文歌:“……”
……她竟然在真心實意的感到悔過!
闕文歌不但覺得無語,還想提溜起顧筠溪的衣領子問,你到底想乾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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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背後在火辣辣地燒,那三個她本來很熟悉,現在卻不再怎麼聯係的男人,正直勾勾地看過來。
呃,眼神不是警惕,而是……嫉妒?!
闕文歌覺得這個世界要瘋了。
你說她成為手下敗將吧,自然是不服的,可顧筠溪這“勝者”卻擺出很喜歡她的態度,這就讓闕文歌感覺到……匪夷所思。
思考不通的事,闕文歌很謹慎,不會貿然接近。
闕文歌隻得禮貌卻冷淡地說:“沒事的,那天的事我不在意。我的外賣好了,我先走了,你們慢吃。”
我小仙女和我打官腔要走?!
顧筠溪一把拉住了她,“相逢就是緣,要不一起吃吧,這種帶回去就不好吃了。”
“真的不用了。”闕文歌仍然拒絕,轉身想走。
然後……走不動!
再試。
……還是走不動!真是出了鬼了!
拉住闕文歌手腕的手,看似沒有用力,而她卻掙脫不開。
此刻後麵三個怨夫還在源源不斷釋放怨念:你怎麼還不把人放過來,你到底說了
什麼勾住了顧筠溪?我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眼前的顧筠溪眼睛晶亮,手下不留情,麵上笑嘻嘻,她仿佛也在說:你不從了我,我是絕不會放手的!
兩方壓迫,闕文歌隻得屈服,她說:“好吧,那我就坐一小會,我還有事。”
“太好了!”顧筠溪趕緊把闕文歌給拉過去。
而拉過去後,莊琮玉和成眷兩人的臉全黑了。
這兩人和言攸不一樣,比較“愛憎分明”,以前因為顧筠溪的事情,他們對闕文歌的印象並不好,算是交了惡。
現在顧筠溪卻不顧往事恩怨,和闕文歌一副天下第一最最好的樣子……
成眷和莊琮玉的心裡如何才能不複雜?
然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心裡的想法不一定會表現到臉上,一開始大家隻是吃得尷尬而已。
但野雞不愧是野雞,活了上萬年,心態就是不一樣。
他這幾次都好好在觀察。
他越觀察,越發現,顧筠溪是真心喜愛闕文歌的,這會他終於憋不住也不想憋了。
成眷不鹹不淡地問:“你知道闕小姐以前怎麼陷害你的麼?”
“你們同時做Presentation,她拿走了你的PPT還有發言稿,還好你腦子裡記得,不然簍子捅大了,而且是名譽掃地的那種。顧筠溪啊顧筠溪,你是失憶了嗎?”
聞言,莊琮玉這投機主義,也趕著插話進來。
“以前你隨手畫的畫作,闕小姐也冠上自己的名字,直到後麵因為筆觸不一樣被我揭穿,她才承認的。”
而言攸,顯然他這邊也有故事,隻是言攸喝了一口水,給闕文歌留了三分薄麵。
闕文歌頓時臉白了。
……以前勝負心太重,乾出很多手段下作的事,當麵被揭穿,大小姐臉上也掛不住。
顧筠溪不是不記得這些劇情。
而是當時她玩遊戲,代入感沒那麼強,總覺得要怪這也得怪遊戲編劇不是?
可大小姐的黑曆史,那也是妥妥的黑曆史,沒辦法隨便抹去。
顧筠溪隻好說:“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啊,你看現在文歌就什麼都沒做。”
“再說了,誰也不是聖人,總有犯錯的時候,隻要肯改正,以後再也不犯,那就是好孩子嘛。”
當時“被陷害”的本人,顧筠溪都如此大度,即便野雞和兔兔心有不服,也實在不好再多說什麼,紛紛閉麥。--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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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話聽到這裡,倒是闕文歌先麵紅耳赤,坐立不安。
她終於忍不住了,黑長直的美人盯著顧筠溪,咄咄逼人。
“以我們的交惡程度,怎麼可能成為朋友?你卻一而再再而三主動示好,顧筠溪,你真當有那麼好心?你到底想乾什麼?!”闕文歌質問到。
彆說,闕文歌臉屬於明豔掛,人又是大小姐,養得氣質那更是得天獨厚的“我就是高人一等”,如此氣盛時她是真的不好惹,越</發顯得旁邊的顧筠溪,跟個什麼都不懂的傻逼似的。
顧筠溪見她這樣,估計是真的怒了。
她轉念,處在闕文歌的立場一想,頓時也覺得自己的行為能歸納進人類迷惑行為大賞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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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筠溪不再傻樂嗬了。
全桌的人都看著她,在等她的回答,因為他們也是同樣迷惑。
顧筠溪想了想,又想了想,她說:“你看,我什麼都得到過,也什麼都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