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亂動!”
“我沒亂動,這隻是正常的反應。”將麵部埋在古月發絲之間的鬱南淵,無奈地回了一句。他了解古月的性格,並沒有再做出出格的舉動。
雖然說是這樣,但古月的身體仍是一陣酥軟,渾身使不上力。
“趕了這麼多天路,你也休息一會吧。”鬱南淵輕柔的聲音再次在古月的耳邊響起。
“嗯。”
似乎是受到了潛意識裡的影響,亦或是因為身邊有鬱南淵在格外安心,古月真的漸漸感受到了一些疲倦,帶著濃重而又慵懶的鼻音。眼眸開合之際,她的意識也變得模糊了。
就這樣,古月和許小言都陷入了熟睡,隻有鬱南淵還保持著清醒。
在他的這個視角,正好可以同時看到身邊古月和對麵許小言熟睡中的側顏。
鬱南淵的眼神在恍惚中變得清明。
大概從那天晚上許小言又一次的逃避開始,他就在心中做出了選擇吧。
古月一直熟睡到黃昏時分才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樣子罕見地展現出了屬於少女的那份嬌俏。見鬱南淵依舊是保持著先前的那個姿勢將她護在懷中,她不禁神情微怔地張了張紅唇。
“我睡多久了?”
“三、四個小時吧。”鬱南淵也坐起了身,微微一笑。
“時間不早了,我再留在這裡也不太方便,我先回海神島了。小言就交給你幫忙照看了,明天我再來找你們。”
“嗯。”古月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心有餘裕地將鬱南淵送到了宿舍門口。
通過和娜兒共享經曆,她知道娜兒正在閉關修煉。鬱南淵這段時間就算是留在海神島上,也不可能和娜兒有什麼單獨相處的機會。
而鬱南淵剛離開不久,許小言就從睡夢中驚醒。她猛然坐起身環顧四周,發現了坐在對麵床鋪上的古月,這時她臉上緊張的表情才舒緩了許多。
剛才她在半睡半醒之際,竟然看到鬱南淵和古月睡在了一起!
噩夢!這簡直就是噩夢!
一個是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一個是她這輩子最好的閨蜜,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情?!
許小言的小胸脯微微起伏,重重地鬆了口氣。
不過她仍是心存一絲疑慮,連忙對著古月問道:“古月姐,南淵呢?”
“他把你送回宿舍之後就離開了。”古月的情緒平複了許多,麵無波瀾地說道。
之前的那些事情她肯定不能告訴許小言,而且她也無從開口,隻能睜眼說瞎話了。
許小言這才徹底放下心,坐在床邊穿上了自己印有可愛圖案的拖鞋,醞釀了好一會,終於是從迷糊的狀態中緩和了過來。
看來肯定是因為我太累了,一定是這樣。
…
…
與此同時,鬱南淵也已經回到了海神島。腳踏虛空鎖鏈,在天空中穿梭。
來到海神島中心區域那片山穀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了一身碧綠色長裙,雍容清麗的雅莉。
雅莉坐在靠近山崖邊的那張秋千上,輕輕地蕩漾著,裙擺飄揚而起,顯露出一雙瑩白如玉的筆直小腿。她抬起螓首,笑意盈然地凝望著靜立在天空之中的鬱南淵。
鬱南淵身形一閃,橫空出現在了雅莉的身前,麵容上浮現出了些許意外的神色。
“師娘,您怎麼在這裡?”
“你老師到現在都還沒有返回學院,娜兒那丫頭又去黃金樹的地底世界閉關修煉去了。在海神島上都沒有什麼人陪我說說話,我就來這裡了啊。”雅莉臉上雖然洋溢著笑容,但她的眼神卻明顯有些幽怨。
自從她和雲冥在一起之後,向來是形影不離,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分開這麼久。
“讓舞長空把你們提前接回來是我的意思,戰勝了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年輕一輩的精英,你們的期末考核都會是滿分通過。”雅莉溫和的目光落在鬱南淵身上,麵容上的笑意變得越發濃鬱。一邊說著,她又上前很自然地牽住了鬱南淵的手,向著木質閣樓的方向走去。
“而且南淵伱現在回來之後,正好有人可以陪我聊聊天了。”
鬱南淵頓時感覺到一股溫暖至極的氣息瞬間傳遍全身,身體內的一切負麵能量全部都一掃而空,就連胸口處的鬱結都被那股柔和的能量衝開了。
“師娘,老師這次離開學院這麼久真的隻是為了清剿邪魂師嗎?”鬱南淵默默地跟在雅莉的身後,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雅莉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鬱南淵的問題,而是先走進木質閣樓來到了一層的大廳內。她坐在木桌的一邊,然後示意鬱南淵坐下。
沉吟片刻,雅莉的眼眸之中罕見地流露出了幾分凝重之色。
“南淵,你老師最近通過特殊的手段和我有過聯係。上次襲擊魂導列車的那兩名邪魂師實際上隻是其中的冰山一角,銷聲匿跡萬年之久的聖靈教已經又在暗地裡壯大了起來。邪魂師大規模得現世,大陸必有動蕩。你老師這段時間就是一直在尋找那群邪魂師的老巢,爭取一舉將其覆滅。不過聖靈教隱藏得很深,一直沒有露出破綻。如果依舊無果的話,你老師應該很快就會返回學院了。畢竟學院還需要由他來坐鎮。”
雲冥這麼做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出於對鬱南淵的重視,他想要將一切可能威脅到鬱南淵的存在都扼殺在搖籃之中。
而在搜尋聖靈教總部的過程中,雲冥和雅莉都發現了其中非同尋常的意味。
聖靈教絕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間壯大,而且還沒有在大陸上留下一絲痕跡。
“師娘,您和老師有沒有想過,這次清剿邪魂師的行動之所以無果,會不會是因為內部有問題。”鬱南淵意味莫名地提醒了雅莉一句。
雅莉突然目光一凝,深深地看了鬱南淵一眼。
“參與這次行動的除了我們學院之外,就隻剩下隸屬於日月聯邦的戰神殿和傳靈塔。”
“師娘,我隻是覺得不排除這樣一種可能。”鬱南淵言儘於此,有些事情反而不適合說的太明白。
雅莉點了點頭,顯然是聽進去了鬱南淵的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