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這樣一出變故,晚宴自然無法再繼續下去了。
東海商會會長親自出麵,向在場的眾人致以最真誠的歉意,並且許諾了補償。參加這場晚宴的人裡麵,魂師相對來說還好一些,但那些普通人中卻是有不少受到了一定的驚嚇。甚至還有一些人直接就墜入了海中,要不是鬱朕及時出手製服了那頭萬年寒冰蛟,指不定會釀出怎樣的慘劇。
東海商會許諾的補償,主要就是針對這些人而言。當然,眾人也都沒有忘記向鬱朕表示感激。
為了安全起見,原本在近海海域航行的計劃終止,遊輪直接掉頭返航。好這艘遊輪並沒有太過深入海域,隻需要花費一到兩個時辰的時間就能返回東海港。令遊輪上眾人安全感倍增的是,返航的途中多了一台黑級機甲的護送。
鬱朕操控著機甲在遊輪的上方飛行,機甲下麵則是用鎖鏈連接著被雷電鎖鏈囚籠死死壓製的萬年寒冰蛟。
眾人時不時向這邊投來羨慕和敬畏的目光。
鬱南淵早已讓銀翼破虛蛇將他和許小言送到了遊輪前方寬闊的甲板上,許星緯和許曉語立刻就迎了上來。
許小言一言不發,隻是用力地吸了吸鼻涕,晶瑩的淚珠止不住地從眼角落下,幾乎將鬱南淵的外套浸濕大半。難怪說女孩子都是水做的。
“小言應該隻是驚嚇過度。”在外人麵前嚴肅刻板的東海城財政總長許星緯,在親生女兒麵前也是展現出了柔情的一麵。他動作輕柔地為許小言擦了擦眼淚,然後動用自身魂力讓其陷入了昏睡之中。
“曉語,你先帶小言回房間休息一下。”
“是,父親。”許曉語一臉關心地從許星緯懷中接過了許小言,隨即轉身向著遊輪的客房那邊走了過去。
鬱南淵剛脫下身上被浸濕的外套,許星緯便上前神情感慨地拍了拍鬱南淵的肩膀,毫不掩飾對於鬱南淵的欣賞。
“南淵,多虧了你,小言這才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許叔,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必須要照顧好小言。”鬱南淵的笑容和煦,也極為真誠。他雖然習慣了在外人麵前掩蓋自己的情緒,但他那其實是為了不讓親近的人擔心他。
相反,鬱南淵比很多明麵熱情的人要更加重視感情。
“好孩子。”許星緯眼中的欣賞意味變得越發濃鬱了,即便是對於自己天資優異的兒子許曉語,他都沒有這麼誇讚過。他深知,鬱南淵的品性、心性以及天賦,這些種種條件加在一起,便注定了不凡。
鬱南淵善解人意地微笑道:“許叔,您也去陪著小言吧。這裡有爺爺在,我沒問題的。”
“好,我就先過去了。”許星緯動作親昵地揉了揉鬱南淵的頭,沒有再客套些什麼。
目送著許星緯離開之後,鬱南淵這才將外套收入儲物魂導器之中,抬起頭感受著迎麵吹拂而來的海風。一頭銀色中長發淩亂地飄揚而起,他那雙燦金色的眼瞳中也多了一抹異樣的堅定之色。
雖然他的天賦很好,但現階段的他還是太過弱小了。麵對那頭萬年寒冰蛟時候的無力感,正在深深地刺痛著他。
沒有多麼光大偉岸的理由,他也並不想當這個世界所謂的救世主。他追尋力量的初衷,不過是為了自保和保護身邊的親近之人罷了。
“嘿!”一隻纖纖玉手輕輕地拍在了鬱南淵的肩頭,他下意識地住轉身望去,隻見歐陽紫馨不知道時候什麼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嬌顏上洋溢著動人的笑容,溫柔之中又有著些許俏皮的意味。
鬱南淵麵色恢複如常地和歐陽紫馨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