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班七人雖然平時都在一起學習修煉,但彼此之間的關係也有著親疏遠近之分。
唐舞麟和謝邂都來自於當初的一年級五班,相互之間最為要好。一年級一班的鬱南淵、許小言、張揚子、王金璽四人同樣走的更近一些。
而古月則是看上去不親近於任何人,平時隻對同為女孩子的許小言稍微有些耐心。不過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她對於鬱南淵的那份特殊之處。
走出室內訓練場,張揚子全身沐浴在和煦溫暖的陽光之下,頓時有種重見天日般的感覺。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們可以說是活在舞長空的陰影之下。直到今日,才終於跨過了這座壓在心頭的大山。
信心的增長讓他的心境都發生了一些變化。
“按照舞老師這段時間對我們的特訓方向來看,感覺他很有可能讓我們去天海聯盟大比上參加七對七的團隊賽啊。南淵,金璽,你們怎麼看?”張揚子大大咧咧地伸出雙手分彆搭在了鬱南淵和王金璽的肩膀上,語氣中難掩興奮的意味。
“以我們的年齡,參加的應該是少年組的比賽,參賽學員的年齡會限製在十五歲以下。說不定我們還真有希望拿個冠軍回來,到時候就直接在天海聯盟大比上創造曆史了!”
“沒那麼容易的。”王金璽幽幽地說道。
“往屆天海聯盟大比少年組七對七的團隊賽冠軍,基本上都是由天海學院包攬。雖然天海學院和大陸上的那些頂尖學院比起來不算什麼,但派出一支全三環魂尊修為以上的隊伍還是不成問題的。想要戰勝一支整體修為遠在我們之上,並且配合默契的七人團隊,難度可不小。”
“有點難度算什麼,這樣才更有挑戰性。我們的武魂融合技已經能夠完美融合了,至少也能夠擋住兩個人吧。”張揚子毫不在意地哈哈一笑。
他自然明白王金璽的意思。一支全三環魂尊修為以上的七人團隊,未必能夠戰勝將自身魂力控製在魂宗層次的舞長空,可衡量一場比賽的勝負,並不是這樣簡單推算的。
如果讓零班眾人對上一支全三環魂尊修為以上的七人團隊,所需要麵臨的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挑戰。
“再說了,最後不是還有南淵和古月的武魂融合技保底嗎?”
說到這裡,張揚子似乎猛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後悔地閉上了嘴。果不其然,古月那冰冷的目光立刻落在了他的身上。
現場凝滯的氛圍,最終以古月的獨自離開打破。她神情淡漠地轉身離去,這一次甚至都沒有和許小言打招呼。
等到古月走遠之後,張揚子這才訕訕地對著鬱南淵說道:“南淵,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就隻是提了一下你們的武魂融合技而已,古月不至於有這麼大的反應吧。我記得上次謝邂提起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明明伱們是有著武魂融合技的夥伴,怎麼平時整的就像仇人冤家一樣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怎麼知道她怎麼想的?”鬱南淵收回視線,沒好氣地說道。
“可能她就喜歡這個調調吧。”
“嗯?!”聽到這裡,張揚子瞬間瞪大了眼睛。就連王金璽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怪異起來。
許小言則是警覺地盯著鬱南淵,一臉狐疑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古月姐喜歡這個調調?”
“我不是說了可能嗎?你能不能彆忽略我前麵說的那兩個字。”鬱南淵嘴角微微抽搐。
“行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我就先回家了。明天見。”
鬱南淵心累地懶得再解釋些什麼,直接就向著東海學院外走去。
“我也要一起去。”許小言巧笑嫣然地跟了過來,還不等鬱南淵說些什麼,她就先一步開口了。
“你不讓我跟你一起回家,我就告訴古月姐,你說她喜歡那個調調。”
“……”
鬱南淵終究是帶著許小言一起回到了家裡。不過他很快就將許小言晾到了一邊,心神沉浸地組裝著自己前幾天就已經製作好的魂導器零件。
許小言雖然有些小情緒,但也沒有使性子去做故意影響鬱南淵的事情。隻是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在這套頂層大平層內閒逛。
這套頂層大平層比她家裡的房子空間寬闊得多。冥想修煉室、訓練室、健身房、茶室等等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一個超過兩百平方米的空中花園和露天遊泳池。隻是因為太過空曠,而缺少了幾分生氣和溫馨感。
夜幕降臨,房間內的魂導燈自行點亮,綻放著柔和的暖色調光芒。
在這晚冬初春時節的夜晚,仍是寒意十足。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許小言再也按捺不住,眼神幽怨地起身,隨即悄悄地走進了鬱南淵的房間。現在的她,又冷又餓,可憐還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