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驚人。
徐星默頓時兩眼發光:“易柏川在這裡?”
易歆點了點頭,笑道:“在試裝。”
“我能去見個麵嘛?”
“當然。不過,先談正事。”
她在工作上向來講究效率,走進去,坐下來,開始討論私人服裝定製相關的需求。
徐星默簡單表達了自己的豹紋理念和風格要求,便眼巴巴盯著外麵,期待一睹影帝芳容的可憐模樣。
易歆很有眼力見,便起了身:“我去看看易先生方不方便?”
“好啊。”
徐星默立刻板正身體,端正坐姿,一副乖乖小學生的既視感。
錢衍看得心裡不是滋味,腦瓜子一轉,訝然道:“哦,星默,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那個……我買股票前,都會去神光寺拜下佛。今兒跟大師約好了,良辰吉時耽誤不得,這就要走,你要不要也去拜下?”
果斷拜啊!
美色跟財富相比,當然是財富更勝一籌。
徐星默火速拿了紙筆,在乾淨的設計圖紙上寫下:【我先去拜個佛,順道祝願你新劇火火火——徐星默】
隨後,麻利兒拎了包,起身往外衝:“快快快,錢衍啊,走得快,來錢快,一起做個奔跑的有錢人吧。”
一時間,比他還積極了。
錢衍滿意地笑著,加快步子,小跑著跟上了。
同一時間,易柏川站在二樓扶手處,望著下麵小跑著的俊男美女,微微彎了眉眼。待聽到那句簡單直率的話,笑得顛倒眾生。
倒是個有趣的人。
他站在樓上看風景,餘光瞥了眼身側的妹妹,見她緊盯著錢衍,若有所思:“那個女孩……應該是錢衍的女朋友吧?”
易歆微微皺眉:“快了吧。”
易柏川淡笑:“再不出手,就要被搶走了啊。”
易歆嘴一撇:“是我的,搶也搶不走,不是我的,留也留不住。”
易柏川點頭:“也是。我將於茫茫人海中訪我唯一靈魂之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佛係兄妹閒談間,有錢知己上了車。
徐星默係著安全帶,嘴裡不斷詢問:“幾點來著?良辰吉時怎麼算?你能讓神光寺那位大師也給我算下嗎?有人說我被詛咒了,每次戀愛都會分手,餘生隻能與金錢作伴,遍嘗寂寞空虛冷。”
“彆怕——”
錢衍拍拍她的肩膀,沉思了一會,繼續說:“也有人說我命裡帶煞,一生親情、友情、愛情不順,唯財運旺,餘生人死了,錢沒花了。”
徐星默:“……”
這可真是個悲劇了。
不要為了安慰她,對自己這麼狠啊!
錢衍看出她眼裡的意思,笑說:“真的,我不騙你,若你相信你的命運,那我也該相信我的命運,或許我們倆在一起就負負得正、否極泰來了?”
搞半天,這是在變相告白?
徐星默有些感動,又有些心動。
麵對這麼個風趣幽默的優質男,相信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有此刻的猶豫。
“答應他吧。”
“在一起吧。”
“分手致富吧。”
係統在她腦袋裡嗡嗡叫。
徐星默捂著額頭,輕捶了下,淡定一笑:“這個就要聽大師怎麼說了。”
她把選擇權交給了那位傳說中的大師。
殊不知大師也是人,而人的選擇多數情況下都會與主觀意識相悖。
“好!”
錢衍高興地應了,然後一踩油門,朝著神光寺駛去了。
神光寺位於申市郊外的神光山。
據說,此山晚上常有神光降臨,照得一片火樹銀花,通體閃亮,夢幻而奇美。
徐星默關上百度,問錢衍:“神光山真有神光嗎?”
錢衍高深莫測地笑了:“萬物有神,心誠則靈。”
徐星默瞬間膜拜,雙手合十:“對對對,心誠則靈。”
在一個她都能穿書的世界裡,就彆考慮科學問題了。
兩人朝著神光山進發。
豹紋豪車一路都很拉風。
徐星默坐在拉風的豹紋豪車裡看著車外後視鏡裡的一輛火山紅寶馬車。
有點熟悉。
那好像是她的車吧?
徐星默打開車窗,探頭往外瞅。
車速很快,帶起車風颯颯響。
徐星默的長發披散下來,被吹得漫天亂舞,不僅“美”彆人不敢看,也“美”得自己不能看。
長發太遮眼了。
她把頭探回去,順了順長發,然後一眨不眨地盯著後視鏡。
確認過車牌號,是她的寶馬車。
徐星默困惑了:什麼情況?誰開了她的寶馬車?盛西洲的人嗎?為什麼跟著自己?監視?
越想越可怕。
徐星默忙給盛西洲發微信:【我的車在哪裡?】
盛豬頭:【袁威一大早給你送去了。沒收到?】
沒啊。
不過,正跟著她呢。
不會是一大早給她送車,正好看到她外出,就一路跟著她吧?
那他會不會打小報告?
說好的在家整理分手心情,她卻出來浪了?
等下,為什麼要心虛?
她跟他可沒兩毛錢的關係。
徐星默冷靜下來,打了兩行字:【知道了。沒事了。】
事實上,事兒大發了。
盛西洲一收到她的信息,就去聯係了袁威:“你那邊什麼情況?”
聲音冷冷的。
袁威小心臟一顫,儘職儘責地打小報告:“盛總,我沒玩忽職守,今早正給徐小姐送車,半路看到她上了錢先生的車,先是去了繡心工作室,現在……現在像是要出市了,具體要去什麼地方,我還不知道……”
盛西洲言簡意賅:“實時位置發給我。”
聲音更冷了。
袁威小心臟又一顫,麻利兒發了位置,然後,快速跟上了前麵突然提速的豹紋豪車。
車裡的錢衍聽徐星默問及車技時,就開始大秀車技了。他這人愛財惜命,一般不飆車,但現在為了博美人一笑,也就拋開了。
加速。
再加速。
搶道、超車,偶爾幾個漂移,像是把高速當成了賽車道。
徐星默看得心驚肉跳,連連阻止:“冷靜,冷靜,可以了,你這車技沒誰了。”
錢衍:“……”
他按住發抖的腿,一番生命般的表演後,恢複了正常車速,還很傲嬌地說:“一般般,也就當過半年賽車手。”
徐星默瞥了眼他小幅度顫抖的腿,適時地豎起大拇指:“厲害,厲害,太厲害了,此刻,我對你的崇拜簡直像拖拉機上山一樣轟轟烈烈。”
錢衍:“……”
這個崇拜似乎有點受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