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斷幫忙。
打麻將, 她深得父親遺傳,可是專業的。
徐星默簡單擦了下臉上的臟汙,盈盈笑著, 款款而去。她今天穿了一件藍白條紋的襯衫裙, 荷葉袖的設計, 裙擺加入了百褶元素, 有點短,露出兩條細長的腿, 但整體看來,透著一股知性、俏麗、小清新的味道。
妥妥一道行走的美麗風景線。
老人們都欣賞著,一時忘了打麻將。
但外賣小哥不同, 專心數著贏來的一遝鈔票,等徐星默來了, 抬手跟她擊掌:“美女,我運氣不錯, 贏了不少錢, 現在好運傳給你,加油啊!”
說完,將錢塞進褲袋, 抱起腳邊的外賣箱一溜風跑了。
徐星默:“……”
她看著被拍紅的手掌, 心情複雜地坐下了。
“來,來,來,繼續——”
一光頭老人見她入了座, 吆喝了兩聲,開始出牌了:“七萬。姑娘叫什麼?”
“徐小姐——”
院長這時候過來了,不等徐星默自我介紹,便先出了聲:“盛老先生,這位是來給咱們院捐款的徐星默小姐。”
“現在小姑娘這麼有愛心的不多了。”
盛老先生讚許地點頭,等歪過頭看徐星默時,一拍光光亮亮的腦門:“咦,你叫什麼來著?”
徐星默一臉汗顏:記性這麼不好的嗎?
她坐在他隔壁,一邊出牌,一邊有禮貌地笑回:“爺爺好,我叫徐星默。清風徐來的徐,星光的星,沉默的默。”
盛老了然地點頭,又問:“小青是哪裡人?”
徐星默有點懵:“???”
聽錯了吧?
她更正:“爺爺,徐,我姓徐,清風徐來的徐。”
盛老點頭,摸了個牌,又問:“乖哈,小青哪裡人?”
徐星默放棄更正,回了:“申市人。”
“申市好啊申市好。”
盛老點了頭,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同一個申市,同是一家人。”
徐星默又懵了:“???”
這是說什麼?
她有點理解不了他的邏輯,便轉頭看向其他幾位老人。
一穿著灰色唐裝的老人扇著蒲扇,笑著解惑:“小徐,你彆跟他說話,這老家夥想找孫媳想瘋了。”
徐星默:“……”
催婚果真是無處不在的。
盛老見心思被戳穿,也不遮掩,索性直接說了:“小青啊,我有個孫子,長得那是一表人才,器宇軒昂,今年才26歲,就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大總裁了……”
一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架勢。
徐星默沒什麼興趣,直接說:“爺爺,我有男朋友了。”
盛老:“……”
又溜走了一個好孫媳。
他很遺憾,歎息道:“唉,這年頭,好姑娘都是彆家的了。”
一時間,打麻將都沒了動力。
徐星默見他心情低落,便安慰道:“爺爺,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孫子那麼優秀,不用愁的。”
“怎麼能不愁?”
盛老出了個六筒,繼續歎氣:“我那孫子是真的帥,用你們小姑娘的話說,寬肩窄腰大長腿的歐巴,可惜,自小就不愛跟女孩子說話。人家女孩子主動找他,看都不看人家一眼。”
這是傳說中的gay?
徐星默同情地看了老人一眼,決定保守這個秘密,委婉道:“您老彆急,估計是沒遇到喜歡的,等遇到喜歡的就好了。”
“什麼時候能遇到啊?我都等了二十多年了。”
這是從孫子出生就在等了吧?
悲慘喲!
悲慘的盛老一拍腦門,來了主意,蠱惑道:“小青啊,你男朋友哪裡人?做什麼?在哪高就啊?買房買車了嗎?家裡啥情況?我跟你說,女孩子談對象得多挑挑,結婚可是二次投胎啊!”
那她這輩子可能都投胎不了。
徐星默想著自己戀愛必分手的命運,強顏歡笑:“沒事。我們剛戀愛,離二次投胎遠著呢。”
盛老一聽,打了雞血似的,兩眼發光:“那你可要慎重了,好的愛情讓人如墜天堂,壞的愛情就讓人在地獄裡晃蕩了。”
地獄裡晃蕩?
這比喻可真貼切。
徐星默點頭應了:“嗯嗯,謝謝,我會多慎重的。”
這是聽進去他的話了?
盛老笑著再接再厲:“你們這些小年輕懂什麼慎重?還是讓我們這些老家夥給你長長眼、把把關吧?俗話說的好,老人的眼,看神看鬼看妖魔。”
這個俗話……似乎沒聽過?
徐星默忽視了,不接話,專心打麻將:“等等,我碰三條。出個……嗯……出個九萬。”
“九萬?我碰!”
盛老將麻將拿過來,出了個八條,不忘先前的話題:“小青啊,把你男朋友喊來看看唄?今兒周末,不上班也不陪你,可說不過去了。”
說男朋友,男朋友到。
一陣聲嘶力竭的手機鈴聲:“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現在又要用真愛,把我哄回來……”
徐星默在這有些聒噪的鈴聲中,淡定推倒了牌:“我糊了,等下,八條我糊了。”
她喜不自勝,一邊伸手要錢,一邊不緊不慢地接通了:“嗯?我?打麻將啊。”
“打麻將?”
錢衍又驚又樂:“輸了多少?我轉賬給你。”
“小瞧……”
她一聽轉賬,果斷改了口:“你小瞧我了,輸了百八十萬是輕輕鬆鬆的事。”
話音才落,手機收到一條到賬200萬的短信。
徐星默:“……”
有錢哥哥是真有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