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默的內心毫無波動, 甚至有點想笑。她轉過身, 進試衣間把衣服換了、首飾摘了, 再出來時, 見成鄴正盯著收銀台托盤裡的小熊餅乾。
“先生要吃點嗎?”
那女收銀員年輕靚麗,紮著高高的丸子頭, 發圈上的幾顆粉紅小櫻桃引人注目。
成鄴本來沒注意,一聽她詢問,抬頭看過來,就注意到了。
多看幾眼之後, 那收銀員就耳紅麵赤、小鹿亂撞了。
妥妥的招蜂引蝶啊!
徐星默走上去, 伸手扯著他的後領:“走了。”
成鄴很聽話,點了頭,看著她手中的手提袋道:“裙子拿著了吧?我都付過賬了。”
徐星默:“……”
速度可真積極啊!
她其實並不想買啊!
店員已經把那裙子送了過來, 微笑表示:“歡迎惠顧。”
退是不可能了。
徐星默餘光瞥一眼成鄴,見他上前接了手提袋,也就知道他不會退了。
兩人打道回府。
各自收獲滿滿。
成鄴坐在駕駛位上,一邊開車,一邊積極地安排下次約會:“下周末,我們繼續吧?”
奇跡暖暖的手辦還沒買呐。
徐星默也想到了這個,出於投桃報李的緣故,百度那什麼花月工坊看手辦去了。她對手辦了解不多,以為也就幾千塊,誰想,一套下來五六萬呐。
真貴。
不過, 跟他24件禮物相比,就差遠了。
徐星默登錄官網,買了一套,填寫郵寄信息時,直接用了成鄴的,算是給他個小驚喜。
半個多小時到公寓。
黑色豪車停下來。
徐星默下了車,幫他抱娃娃。
成鄴選了一個房間放置娃娃,走進去,觸目大半粉色,各類毛絨玩具、人偶娃娃,溫馨甜美的膩歪人。
瞧,這有處安放的少女心。
他的笑容就沒停歇過。
徐星默不奉陪了,就搬了個板凳坐下來看,然後,看到了一個影集,拿到手,翻開來,是一隻可愛的小狗崽,小巧的身體,圓滾滾的,毛茸茸的,眼睛黑溜溜的,超可愛,但翻著翻著,小狗崽變成了黑亮高壯、好凶好凶的藏獒。
真是毀滅性的改變。
她就說,成鄴這個少女心泛濫的男人怎麼會養一隻那麼凶悍的藏獒。
“大帥是隻流浪狗。”
收拾的差不多的成鄴坐到她旁邊,給她介紹:“我撿的,當時就以為是小土狗,還挺可愛,沒想到後麵出了點意外。”
這意外怕是不止一點點啊。
徐星默對藏獒沒什麼興趣,把影集還給她,出了房間。
成鄴跟過去:“怎麼了?”
“你不覺得你對某些東西的喜歡已經到了成癮成癖的地步?要知道,喜歡是放肆,愛是克製。”
“克製不了怎麼辦?”
“不要輕易否定自己。你不能因為這些沒生命的東西影響了自己的正常生活。”
她給他打氣:“你可以的。相信自己。”
成鄴:“……”
他不相信自己啊!
天色漸漸黑了。
徐星默跟他告彆,回了自家彆墅。
這幾天彆墅裝修的差不多,主臥更是裝修好了,精美華麗的洛可可風,唯美而精致。她洗漱泡澡,出來時,聞到了一絲血腥味。
有什麼小動物受傷了?
她想著,換上一件睡裙,頭上裹著毛巾,嗅著血腥味而去。
尋了不到兩分鐘,燈光忽地全滅了。
世界一片漆黑。
徐星默感覺到了不尋常,提著心,伸著兩手,摸索著回臥室拿手機。
忽然,手指摸到了一具強壯溫熱的身體。
“啊!”
她驚叫一聲,便被閃電般拽住手、捂住嘴,強按在牆壁上:“唔,救(命)……”
惡徒?
搶劫犯?
她嚇得呼吸都快停了。
心臟砰砰跳。
男人的身體滾燙、呼吸粗重,低喘著:“交出來。”
什麼?
徐星默嚇懵了,腦袋都不轉了。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是他身上流出來的。
他受傷了。
得反抗。
得自救。
徐星默拚命暗示自己冷靜:“你、你唆(說)什麼?”
“法國。”
男人提示:“你拿到的。”
那個十字架掛墜?
是他?
徐星默腦筋飛速轉著:“你是救我的人?”
“嗯。”
男人低聲應了,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把東西給我。”
似乎有電流經過。
麻麻的。
暈乎乎的。
徐星默被他貼靠的渾身不自在,也怕他起彆的心思,忙應了:“好。你鹹(先)放該(開)我。”
“不要耍花招!”
他改掐著她的脖子,語氣凶戾。
徐星默猛點頭,能說話之後,誠懇表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嗬,中山狼的故事我見多了。”
他嗤了一聲,疑心很重,但還是放開了手,低聲警告:“不要開燈!見了我的臉,就得死!我可不是好人。”
“嗯嗯。”
徐星默一陣點頭,在他鬆開束縛後,摸索著往臥室走。
眼前一片黑暗。
看不清。
又緊張。
她根本找不到自己裝那條十字架掛墜的包包了。
男人從後麵跟過來,外露著滾熱而危險的氣息,讓人心跳失常。
徐星默額頭一陣汗,擦了後,回過頭,聲音微顫:“你彆、彆跟那麼緊,我害、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