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殼疼。
還有點餓。
肚子發出“咕咕”的抗議聲。
盛西洲聽到了, 忙給蘇姨打電話:“已經沒事了, 你準備點飯菜,星默餓了。”
他說著,側過頭,伸手揉揉她的發:“忍一會吧。”
徐星默:“……”
真是無臉見人了。
她捂著臉, 忍了二十多分鐘,到了彆墅。
蘇姨正在廚房忙碌,聽到動靜, 放下手中的活兒,拿了個空碗,抓了把鹽, 又抓了把米,然後,端著碗匆匆跑了出去。等迎麵撞上兩人, 抓起碗裡的米鹽, 一邊揮灑,一邊念念有詞::“人離難, 難離身, 一切災殃化為塵。”
徐星默:“……”
原來她這個不是黴運是災殃啊。
正想著,蘇姨又開口了:“你們都去把衣服換了。再洗個澡。以後啊,大難之後,必有福運。”
她說完,朝著徐星默眨眨眼,又看向盛西洲。
暗示的很明顯。
盛西洲是她的福運。
她不接話, 一笑而過,邁步進了客廳,回了臥室。
盛西洲也需要換衣服,但彆墅沒有男人的用品,專門給袁威打了電話,讓他送一套衣服過來。
兩人一前一後洗漱。
徐星默先洗完,換了身寬鬆的淡粉色宮廷睡裙,濕漉漉的長發披在身後,雪膚花貌,亭亭玉立、嫋嫋娜娜,宛如出水芙蓉。
出來時,坐在沙發上跟助理打電話的盛西洲都看呆了。
蘇姨恰好從廚房端了飯菜出來,看到了,咳嗽一聲,提醒了:“怎麼不吹頭發?見了風,容易頭疼的。”
徐星默搖頭一笑:“不用,我有點餓,先吃了飯再吹。”
“我來幫你吹吧。”
盛西洲已經找到了吹風機,很積極地為心愛的姑娘服務。
徐星默不想讓他幫忙,但蘇姨一旁看著,倒也不好說什麼拒絕的話。
隨他吧。
人情欠多了,反而不愁了。
盛西洲終於能親近心愛的姑娘了。他摸著徐星默長發時,那麼小心翼翼,那麼溫柔專注,仿佛碰觸的是什麼稀世珍寶。
不得不說,這種珍惜愛憐的仰慕眼神還是很撩人的。
徐星默回憶之前的男友,似乎都沒有過這樣的體驗,一時也就隨他了。她沉下心,坐下來吃飯,待肚中飽了些,才問他:“你餓不餓?一會吹吧,先吃飯。”
盛西洲搖頭,吹得不亦樂乎,沉醉其中。
她的頭發香香的。
她的身體香香的。
她的皮膚白裡透紅,仿佛是人間水蜜桃,泛著一股甜香味。
好想咬一口啊。
他的眼神如火灼熱。
徐星默被看的受不住,捂著臉,歎氣了:“盛西洲啊,你矜持點吧。求你了。”
總感覺他下一刻就要撲上來。
天,嚇得她心跳都失常了。
臉也滾燙的不行。
呼呼,淡定,淡定……
盛西洲後知後覺到自己眼神露骨了些,未免嚇到她,閉上眼,給她吹頭發。
吹風機的聲音有點刺耳,掩下了他平靜外表下鏗鏘的心跳:她好像……對自己親昵了些。真是個好現象。
徐星默繼續這種好現象,邀請他坐下來吃飯:“可以了,半乾了,你也坐下來吃吧。”
“嗯。”
盛西洲聽了她的話,拿起筷子,食不知味地吃著飯。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不可控製。
一會看看她烏黑的發,一會看看她嫩白的臉,一會看看她纖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