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說(2 / 2)

“很好聽。有名家的風範。”

她不吝嗇誇讚,隨口一問:“學了多久?”

盛西洲手指搭在琴弦上,聲音很低:“十天了。”

徐星默:“……”

算算時間,是她剛開始學古箏的時候。

他是為她學的。

或真或假,在這一刻,讓她有些感動。

嘖,越來越容易感動了呢。

徐星默想起剛穿來書裡的那些天,喜好金錢、沒心沒肺,自我為中心,強勢而無畏,而現在,都變了。她在一次次戀愛中,漸漸走了心。這走心,讓她與這個世界的牽絆越來越深。

“真厲害。這麼短的時間學這麼好。”

“用心了,總是學的快些。”

“……”

她沒話接了。

唯有沉默。

順手拿起果盤裡的葡萄。

正吃著,盛西洲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接了,說了幾句,掛斷了,大步往外走:“我有點事。得先走。”

徐星默沒挽留,站起來,拿起他放在沙發扶手上的外套:“哦,你忙,我送你出去。”

她把外套給他,送他上了車,揮手告彆。

再回彆墅時,蘇姨迎出來:“少爺走了?我還說讓他在這裡吃晚飯呢。”

“好像有點急事,說先走了。”

“哦。那麼大公司,肯定很忙的。”

她們又回了客廳。

三點多的時候,袁威派了兩個青年男人來給她清洗遊泳池。

一直忙碌到夜晚。

徐星默準備給些辛苦費,但對方沒有收,說是袁助理給過了。她沒辦法,道了謝,送人出去。回來時,撞上蘇姨請她吃飯:“他們都是拿錢辦事的人,小姐跟他們不同,不要那麼客氣。哪有主人送下人出去的道理?”

言語間,已然把人分為三六九等。

徐星默知道蘇姨有嚴重的尊卑等級觀念,也因了盛家的存在,對她高看一眼,但她的出身決定了她沒有高人一等的意識,因此,一笑而過,也不說什麼。

蘇姨看了,歎了口氣:“小姐啊,你現在不當回事,也沒什麼,等進了盛家,可不能這樣了。”

徐星默:“……”

進盛家?

八字沒一撇的事呐。

她笑而不語,轉身進了餐廳。

餐桌上

三菜一湯。

她一個人吃,還是有點浪費的。

除了浪費,還有點孤單。

曾想讓蘇姨陪同用餐,但她固守著身份,從來不肯上桌。

真想跟她說,21世紀了解下?

一人用餐。

孤零零、淒慘慘。

忽然,一道手機鈴聲從客廳傳來。

徐星默聽到了,放下筷子,過去接電話。

來電是陌生號碼。

她懷著困惑,接通了,裡麵傳來郎朗的磁性聲音。

很有辨識度。

是樓行淵。

“徐星默?”

他喊她的名字,問她:“你在乾嘛?”

徐星默拿著手機回餐廳,坐下來後,一邊吃,一邊說:“這個點了,不吃飯,還能乾什麼?”

“還能助人為樂。”

“嗯?什麼意思?”

“我還沒吃。蔣緯不在。你能給我送點晚餐來嗎?”

不能。

不想出門。

也不想在晚上跟人格分裂患者共處。

徐星默最近安全意識很高,天一黑,就不打算出門了,所以,委婉拒絕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給你點個外賣。”

她其實也不相信蔣緯會不給他送晚餐,那小子充滿了細心體貼的勁兒,一看就很會照顧人。

事實上,她想對了。

蔣緯早準備了晚餐。

他作為助理,以上司為天,他不吃,也不能、不敢忘記給上司送吃的。

因此,樓行淵騙人計劃失敗了。

不過,此騙不成,另有他計。

樓行淵玩起柔情牌:“我為你差點喪了命,徐小姐,不至於一頓晚餐都吃不上吧?”

這是賣慘?

不對勁。

徐星默能看出他是心性高傲之人,應該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攜恩以報。

到底怎麼回事?

她開門見山:“樓先生,你有話直說。”

到底是救過她的命,能幫肯定幫。

樓行淵見不好把人騙過來,也就實話實說了:“徐小姐,你跟盛西洲在交往?”

“沒有。”

“他很喜歡你。”

“似乎是這樣。”

“那你是個紅顏禍水了。”

他聲音一冷,似乎很生氣,言語都帶了臟字:“盛西洲這個沒良心的狗東西,在我昏迷間,四處爆我料、給我下絆子、搶我幾個大項目,還特麼大肆購買我公司的股份,徐星默,我這是救了一匹狼的女人嗎?”

徐星默:“……”

她忽然想到了被挖坑的錢衍。

盛西洲在故伎重施嗎?

因為她跟樓行淵一同受了傷,或者,他認為他們關係匪淺,所以暗中算計?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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