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一串失態的行為,心情乍然明媚了很多。
隻有很在乎她,才會因她一句話這般激動吧。
這麼一想,好笑之餘,也生出了絲絲甜意。
“你吃飯吧。”
她撩了下耳邊的長發,故作自然地問:“我待會要去見樓行淵,要一起嗎?”
盛西洲握緊了筷子,忍住漫天的喜悅,點頭應了:“好。聽你的。”
他什麼都聽她的。
到了醫院,讓他在外麵等著,他也就乖乖等了。
徐星默收斂了心情,進了病房。
病房裡
樓行淵躺坐在病床上,正在看最新的財經雜誌,見她進來,溫柔一笑:“你來了。”
“早上好。感覺怎麼樣?”
“還行。就傷口很痛。不過,見你之後,就不痛了。”
這話有點不對勁,透著幾分曖昧。
徐星默早感覺到他在撩她,現下又確定了幾分,不過,一笑而過:“我又不是止痛藥,可沒那麼神奇的效果。就算是有,也不是你的。”
她委婉拒絕了他。
樓行淵滿不在意地笑:“眼下不是,不代表未來不是。感情的事,誰說的準呢?”
“當然是我了。”
徐星默打開病床上的小桌板,將保溫盒裡的早餐一一擺好了,然後將筷子遞給他:“樓先生,不談感情,我們還能做朋友。”
“為什麼?我哪裡不好嗎?”
“你綁架了我。”
“我記得我已經代行遠向你道了歉,而你也大方原諒了。”
“我是原諒了,但不代表遺忘了。”
她把筷子放到餐盒上,直起身,坐到沙發上:“而且,樓行淵,你真不知道行遠是不存在的嗎?你有嚴重的人格分裂,我勸你早點看醫——”
“砰!”
“啪!”
樓行淵把早餐全揮到了地上,眼眸一片冰冷:“你很懷念我?”
是樓行遠?
她心頭一跳,忙安撫:“你冷靜點,這裡是醫院,你還受著傷。”
“受傷又怎樣?”
他下了床,眼裡儘是不屑:“我又不怕疼。”
徐星默開始喊醫生,先進來的是盛西洲。
他聽到病房裡的動靜,察覺不對勁,就進來了,隨手把人護到了身後。
樓行遠看到他的動作,嗤笑了聲,邁出了腳,一步一步靠近。
盛西洲身體緊繃,麵色冷戾:“不要逼我動手!”
“在動手之前,能先動腳嗎?”
他不屑地笑,指了指他身後的衣櫥。
他們移開了腳,看他打開衣櫥,選了件黑色襯衫、黑色休閒長褲。
“不出去?”
他把衣服扔到病床上,一邊脫身上的藍色條紋病號服,一邊說:“要欣賞我換衣裳嗎?”
盛西洲and徐星默:“……”
他轉身,牽著徐星默的手要出去,但徐星默搖頭,鬆開他的手,走上前:“樓行遠,你還傷著,不能出去!”
樓行遠像是沒聽到,脫了上衣,開始脫褲子。
光滑白皙的後背,寬肩窄腰,肌肉勻稱有力,線條流暢,非常具有美感。
盛西洲掃了一眼,捂住徐星默的眼睛,拽著她出去了。
後麵傳來一道輕蔑的笑聲。
徐星默扶額,掙開盛西洲的手,關上房門,鎖上了,給蔣緯打電話:“你趕快過來,樓行遠出來了。”
醫生比蔣緯到的快,一打開門,迎來毫不留情的一拳,頓時鼻血四濺。
這是個反社會人格的男人。
他氣勢洶洶,滿眼戾氣,打了主治醫生一拳後,看到欲上前阻止的兩位男醫生,抬腿就踹,正對著小腿,力道很大,甚至聽到了骨骼斷裂的聲音。
這是瘋了!
一時沒人敢上前。
唯有盛西洲。
他把徐星默推後,捋了袖子,冷聲道:“樓行遠,回去!”
樓行遠的胸口在流血,但他似乎感覺不到,一雙眸子閃著紅光:“我要出去!不要攔我!”
盛西洲並不想攔他,巴不得他流血而死,但徐星默在身後,他必須做些什麼。
“你流血了。”
“你得接受治療。”
“貿然出去,你會死!”
他神色鎮靜,尚不知一句句刺痛著樓行遠的神經。
討厭醫院。
討厭治療。
討厭這個世界。
他胸腔咚咚響,提著拳頭狼一般衝上去。
盛西洲伸手去攔,因他受傷,不敢太大動作,頗為吃虧。
兩人扭打在一起。
樓行遠處在癲狂狀態,力氣大的嚇人,幾個男醫生都沒拉開他,想打鎮靜劑結果還錯打到了盛西洲身上。
盛西洲:“……”
他這下要吃大虧了。
本來還能反抗,這下身體綿軟無力,隻能躺被挨打了。
樓行遠打得暢快,一拳一拳砸得他差點毀容。
場麵很混亂。
徐星默看得揪心,後來忍不下去,衝進病房,拎著一個椅子照頭砸了下去。
這個時候,怕是隻有她敢對凱帝集團的總裁+一個流血傷患這麼動手了!
“砰!”
她力氣也大,砸得樓行遠腦袋懵懵的,動作也小了很多。
這是個好時機!
“鎮靜劑!快!”
她吼著,拽開樓行遠,扶起暈乎乎的盛西洲,滿眼關切:“醒醒,你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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