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愛情的盛西洲去了徐星默的工作間, 問她旅行地的意見。
可惜,徐星默對旅行沒什麼興趣:“你如果想放鬆就去吧, 我最近沒心情, 工作上很多東西沒搞明白呢。”
盛西洲一聽, 立刻表示:“哪裡沒搞明白?你說出來, 我給你解答。”
“你?可算了。”
徐星默撇撇嘴,頗有點兒嫌棄的意思:“就你讓我不明白。《皇帝的新裝》這個故事聽過嗎?我覺得你們在耍我玩呢。”
不是沒感覺到他對她的支持和鼓勵, 隻是,似乎太過了。
這麼大的項目聽她瞎指揮,未免太兒戲了。
嗯~他對她有點寵過頭了。
這麼一想, 心裡還是很甜的。
而且, 他這樣寵她,她就越不想讓他失望, 越想多學點東西,做好這個項目。
盛西洲不知她這麼複雜的想法,對她的話很不認同:“我怎麼可能耍你?我就覺得你說什麼都好。”
徐星默:“……”
所以,問題出現了。
她扶著額頭, 提醒道:“盛西洲,我隻是個輔助者,不是主導者。我沒有工作經驗,對經商一竅不通, 這是個大項目,幾十億的投資,你彆兒戲。”
盛西洲沒兒戲, 看她自參與這個項目就萬分謹慎,心疼又無奈:“星星,你太不自信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很優秀,做的也很好。”
他說著,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俯身過來,話音一轉:“我喜歡你,我愛你,你是不自信,所以才一直拒絕我嗎?”
“怎麼可能?”
她瞪大了瞳孔,一臉驕傲:“工作能力跟女性魅力不是一回事,沒什麼東西能影響我對自己顏值的自信。”
盛西洲:“……”
他其實想告訴她,你這個狐狸精般的顏值也會嚇退不少男人的。
烈焰,不是每個男人都敢去摘的。
不過,還是彆打擊她自信了。
他滿眼寵溺地笑了:“嗯。你很漂亮,我當時就被你吸引了。”
對於這個說法,徐星默持懷疑態度:“等下,我沒記錯的話,當時你降下車窗,我跟你說話,你愛答不理的,連個正眼也沒給我。”
盛西洲回憶當時的情況:“怎麼可能?我當時在接電話,看你過來,特意降下了車窗,還主動跟你說話。”
“你也就主動說了‘有事’二字,冷冰冰的,凍死人。”
“有嗎?我不覺得。”
“這就是冷而不自知。”
“我現在不冷了吧?我現在隨身攜帶一股熱情。”
似乎再聊下去要開車了。
徐星默忙轉開話題:“你的熱情應該放到工作上,快去忙吧,我還有資料要查。”
盛西洲:“……”
真工作狂了啊。
他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她的工作間,在門口迎麵遇上了盛西荷。
盛西荷昨晚回國,一大早上班就聽說了弟弟的風流韻事,便馬不停蹄過來了。
“星默在這裡上班?”
“嗯。”
“不錯啊,終於知道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不近水樓台也是我的。”
“去照照鏡子,瞧,好大的臉啊。”
毒舌姐上線了。
盛西洲不跟她一般見識,邁步回了總裁室。
盛西荷與他擦身而過,笑語盈盈打招呼:“星默,好久不見。”
徐星默看到她,笑道:“二小姐,回國了。”
“嗯。你還在忙?中午一起吃個飯?”
“好啊。我請你,為你接風。”
“行,這暖暖心意必須受了。”
她說著,坐到她身側的沙發上:“你來這裡工作?感覺怎麼樣?”
徐星默停下敲鍵盤的手,笑回:“還行吧。比無所事事好多了。”
就是跟你弟的曖昧關係,使得她身份、地位比較微妙。
這一句她識趣地沒有說,而是委婉表達:“大家對我過分熱情,讓我很慚愧呐。”
盛西荷琢磨她話裡的意思:“你這麼漂亮可愛,肯定招人喜歡。”
“大家愛屋及烏吧。”
“那你可要對屋子好一點。”
“嗬嗬。”
她是玩不過這位二小姐了。
盛西荷沒在工作間待太長時間,簡單聊了幾句,就出去了。她進了總裁室,笑容收斂了,表情很嚴肅:“那人的事得儘快處理了。”
盛西洲本來在簽一份文件,聽她這麼說,動作立刻僵住了:“他還敢回來?”
“似乎得回來。他說要找一件重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
“不肯說。”
“他在自尋死路。”
“你彆摻和他的事,你已經幫助他太多了。”
“……救命之恩啊。”
“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再想想。”
他擱下鋼筆,麵色凝重,狠狠掐著太陽穴。
腦海裡閃現出一段晦暗的記憶。
他幼年隨小姨生活時,曾在國外住幾年。
小姨沒有工作,花錢如流水,沒錢就問他父母要。
有一次,她又來要錢,但當時盛世集團被檢查組盯上了,資金取不出來,就耽擱了一段時間。不想,小姨以為他們不要他了,便準備賣他的器官。
晏驚尋當時才十三歲,某組織悉心培養的殺手,誤打誤撞進了那個黑暗手術房,救了他一命。從此,他們就成了不問過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