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熱情地應道:“季山老弟,快進屋。”
沒遭冷臉,張季山臉色稍微好了一點。進屋後,張季山直接道:“當初說親也是你先提的,我就問你一句,我家秀兒和你家邦國這門親事你還結不結了,要是不想做親家你就直說,我家秀兒也不是非你家不可。”
“什麼意思?親事不是說好的嗎?”周廣德有些不解。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昨天你媳婦跑到我家鬨,說我家秀兒配不上你家邦國,要退婚哩!”張季山明顯怨氣十分大。
“那臭娘們真敢這麼乾?”周廣德和周邦國有些肖似的虎目一瞪,狠狠拍了下桌子。
“季山老弟你放心,都是我家那臭老娘們自作主張,這門親事我說了算,我說作數就作數,她要是再敢往你家鬨,看我不打死她。”
張季山心裡舒坦了,看來是他之前誤會周廣德。
“既然你說作數,那我也不反悔,說實話我們都這麼多年的兄弟了,為這點事鬨得沒臉是真不值當。”
“行了周老哥,你也彆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成。”
不提周家的雞飛狗跳,於朧又往村小學跑了,村子前頭專門走街賣冰棍的,綠豆冰棍四分錢一個,用泡沫紙箱子裝著,是所有小孩的最愛。
買冰棍的是他們村的一個老懶,他的懶是村裡頭出了名,平時無所事事,競會偷奸耍滑,在村子裡頭風評很差,快三十多了,也沒個對象。聽說不久前,他去了次縣城,看到賣冰棍賺錢,所以也乾了這門生意。
當然他不止到她們村來賣冰棍,基本一天要跑附近好多個村,他在村裡賺一圈,吆喝一聲,就有不少年紀不大的呼啦一下跑出來,拿著錢找他買冰棍,等一個村子轉完了,又跑去下個村子。
於朧知道以後有錢的人,都是這種腦子靈活的,她那個年代,不少大老板,都是靠擺地攤起家的。
“老懶,你一天能賺多少錢啊?”於朧問道。
“你真以為這生意賺錢,成本高得很,能有個幾分錢賺頭就不錯”,老懶顯然不想跟她露底,他當初能做起這冰棍生意,還是專門跑縣城花錢找人教他這裡頭的門路,想從他嘴裡套話,想得美。
於朧撇了撇嘴,也沒當真
,從他那裡花四分錢買了個綠豆冰棍,然後向著村小學跑去。
光她一個冰棍,他估摸著最少就能賺兩分錢。
“楊老師,楊老師”,還沒靠近曾經尼姑庵的大門,於朧就大聲喊道。
楊老師也歡快地迎了出來,笑道:“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老師,我買了個冰棍給你吃。”
她把已經還在滴糖水的冰棍遞了過去,楊老師心念一動,“你自己吃了嗎?”
於朧咧嘴笑道:“吃冰棍會長胖,我要減肥的,老師快拿著,不然要化沒了。”
聽罷,楊老師也不在推脫,而是接過了冰棍,天氣炎熱,乳白色的冰棍還冒著絲絲冷氣,綠豆幾乎占了一半,用料很足。
於朧咽了下口水,就隻能乾看著,減肥好難,她好恨。強迫自己進入賢者時間,她跨進了門裡,先是跟著楊老師跳了一套操,舒展了筋骨,然後再是高壓腿訓練,經過幾天的訓練,她已經能把腿抬到課桌上了,那桌子剛好到她大腿處。
她現在的目標是能單腿壓到尼姑庵曾經放佛像的石台上,隻是現在石台上早已沒了佛像。石台到她胸口處。
她估摸著,如今她隻有一米五剛剛出頭一點,過了今年她就滿十五歲了,女孩子發育的早,很多到了高中身高就定型了,差不多也是十五六歲的年紀。
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再長,要是頂著一米五的矮個子,那她真的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不過有靈泉滋養,她又堅持不懈地拉伸筋骨,應該還會再長的吧!肯定還會再長的。
於朧有些艱難地抬高雙腿,結果還沒搭到佛台上就晃晃悠悠的,楊老師及時過來扶住了她。
筋骨被拉伸的感覺那叫一個酸爽,於朧五歲開始正兒八經練芭蕾,幾乎從娘胎開始,就受芭蕾文化的熏陶,舞蹈就像吃飯喝水一樣,是融入她生活的。
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艱難,她全身都在顫抖著,臉上浸出豆大的汗水,從她額頭不斷滾落。
隻要雙腿還能站起來,就有希望,於朧咬牙。
練習基本功後,於朧覺得渾身酸疼,但也舒服,回去洗澡的水裡摻點空間的靈泉,有鎮靜舒緩的作用,這是她又開發出來靈泉的新功效。
反正一池子的水,也不怕浪費,還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好。
不過今天買根冰棍就花了四分錢,實在太貴了,於朧不由咋舌,要是能自己做就好了。前世,夏天的時候,於朧怕外麵買的冰棍糖分太高,容易發胖,所以經常自己做,做的全是低熱量的冰棍。
不過那時候,她都是直接套模具,然後放在冰箱裡頭,各種器具也都齊全,所以非常方便,但在沒有冰箱的情況下就很捉襟見肘了。
於朧想著怎麼把這門生意給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