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1 / 2)

“粥粥,上了大學你就自己找好女朋友,不要讓你親愛的媽咪以後還要操心你的婚事懂不懂。”於朧用指甲刀磨著指甲,漫不經心地道。

“放心,我不用你操心,你不讓我操心你我就很感謝了”,靳西洲道。

“我什麼時候讓你操心了。”於朧瞪了他一眼,“臭小子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你不是讓我在外麵叫你妹妹嗎?我對妹妹就是這態度。”靳西洲看了眼電視。

“我是讓你在外麵叫我妹妹,在家裡我還是你媽懂不懂。”

“媽,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啊!”於朧眯著眼睛笑道。

靳西洲看了他一眼,說起來,一個剛過四十的女人,那張臉卻幾乎還保持著十八歲的模樣,他似乎真的沒看她怎麼變老過。

放在外麵,說是她妹妹,可能還真有人會信。

而且她那心態,也沒有一點成年人的成熟穩重,年紀長了,反而活得越來越像個小女孩。四十歲的年齡,二十歲的容貌,六歲的心態,時刻把自己當小公主了。

他覺得這一切都是他爸給寵出來的,他還真就養個兒子還不夠,把老婆也當女兒養了。

“粥粥,你以後要找個什麼樣的女朋友?”於朧問道。

“你什麼樣,我反著找估計不會錯。”

“你要找個醜八怪不成,”於朧不由有些痛心疾首地道,“粥粥,你可彆想不開,你要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你就跟你爸爸說,讓你爸爸開導你,咱們爭取把眼光擦亮,答應媽媽,彆做個睜眼瞎好嗎?”

靳西洲嘴角一抽,“我剛聽到外麵車響了,是不是你老公回來了。”

於朧聞言,直接從沙發上跳了下來,連鞋都沒穿,體態輕盈地向門口跑去。

她打開門,看著靳陽走在黑夜中,向著光明處走來。

於朧背著光,躍下了台階,向他跑了過去。

“老公。”

靳陽十分熟練地接住了她。

“怎麼沒穿鞋子,割到腳了有你哭的。”靳陽刮了下她的鼻尖。

“我著急想見你啊!”她道,“你親我一下,不給粥粥看到。”

靳陽好笑地親了她兩下,抱著她進了家門,他反手把門關上了。

對這夫妻兩,靳西洲實在沒眼看,當著自家孩子的麵也不知道收斂一點,誰家父母跟他兩似的,四十多了,還像小年輕似的,隻要在一起,跟個連體嬰兒似的,時時刻刻黏在一起。

他乾脆自己回了房間。

“粥粥,你爸爸回來了”,於朧喊了一聲。

“我知道,所以我不打擾你們。”靳西洲翻來了課本,在台燈底下學習了起來。

“你說他是不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於朧道。

“回頭我收拾他。”靳陽道。

“老公,我想你了”,於朧環著他的脖頸嬌聲道,“你想我沒有。”

“想得渾身都疼。”

靳陽抱著她去了房間。

靳西洲學習了一會,去客廳喝了杯茶,客廳的燈是亮的,卻沒有人,他忍不住歎了口氣,關了客廳的燈後,又回了自己房間。

——

靳西洲繼承了靳陽和於朧的優點,就是他爸的加強版,靳陽plus,所以他那副好模樣,從小到大都是人群中的焦點,女人緣一直非常好,上到八十歲的老太婆,下到幾歲的小姑娘,幾乎是受到了全年齡段女性的喜歡。

他沒有繼承家裡的事業,進部隊,而是在高中畢業後考了一所非軍事院校,他家人倒沒有強製他做任何的選擇。

靳西洲選的是首都的一所大學,離家比較遠,他學的是法律,也是學校辯論社的骨乾。

一場辯論賽結束後,女孩小跑了過來,“學長,我是辯論社剛進來的,你剛剛真厲害”

女孩長得不算太高,臉蛋圓圓的,兩頰帶著嬰兒肥,圓眼鏡,裡麵嵌著一雙黑葡萄,十分乾淨和純粹,鼻子和嘴巴都是小小的,有幾分未發育完全的嬰兒相。

這姑娘儘往可愛上長了。

靳西洲點了下頭。

“學長,怎麼才能跟你一樣厲害。”

“彆再跟著我了,回去好好學習,彆想太多”,靳西洲皺了下眉,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之後的他發現,似乎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能看到這個叫唐豫的姑娘。

“西洲學長,早上好”,圖書館靠窗的桌子對麵,女孩趴在桌子上,小聲地和他打著招呼。

靳西洲沒理她,麵向窗外,背著法條。

“西洲學長,你晚飯準備吃什麼?”

“西洲學長……”

“我說了讓你彆在跟著我了,你沒聽到嗎?”靳西洲嚴厲地道。

“可是我喜歡你啊!”唐豫卻沒有離開,隻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喜歡我的人很多,誰都像你一樣沒有邊界的糾纏,你覺得我生活還要不要繼續。”

對麵的姑娘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對不起。”

靳西洲有些頭疼,他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

第二天,那小姑娘真就不見了,靳西洲還覺得有些不適應,他把心裡那種奇怪的情緒給壓了下去。

第三天,那姑娘又悄悄冒出來了。

“我隔一天再出來一次,會不會就沒有那麼煩人了。”唐豫有些沒底氣地道。

靳西洲:“……你隨意。”

——

“粥粥,我準備來北京了,你記得到時候來迎接你母上。”於朧咬了口葡萄,在電話對麵道。

“你來北京乾什麼,你老公怎麼辦?”靳西洲道。

“我想你了,不能來看你嗎?你爸爸去地方部隊視察去了,我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了。”

“果然是你。”要是他爸在家裡,兩個人成天膩膩歪歪,哪有時間想他這個便宜兒子,他們兩夫妻是真愛,兒子隻是意外。

“我買了明上午的票,不出意外的話,會下午到,到了我再和你打電話,我午睡去了,先不說了。”

於朧到北京後,靳西洲帶著她在學校四處逛了起來。

他媽四十歲的人了,穿得還跟個小姑娘似的,花枝招展。

“你就兩手空空的來,什麼東西都沒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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