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豹馬上猛虎落地式道歉,雖然這事兒真不是他的本意,但是自己管教屬下不嚴,才會誤傷惹不起的人,鍋隻能自己背了。
季柏說明今天約山豹來的用意:“梁耀棟欠的錢我負責還。”
山豹一直就是求財,聽聞有人還錢,心中一喜,忙說:“兄台仗義!”
季柏麵無表情地問道:“記住我了嗎?”
山豹趕忙點頭如搗蒜地說:“記住了,記住了。”
季柏眉頭一蹙,飛雷一腳踹在山豹的肩膀上,說:“再給你一次機會!”
飛雷看起來瘦,其實是肌肉收得太緊,衣服包裹下的身體非常具有爆發力,一腳直接把山豹的肩胛骨給踹斷了。
山豹疼得冷汗涔涔,汗濕重衣,他發現,眼前這位不知道名姓的大佬就是喜歡問送命題!
他忍著劇痛,大聲答道:“大佬,你讓我記住我就記住,讓我不記住我就記不住,我都可以的!”
季柏不吝賜教:“我不喜歡被記住。”
山豹狂表態:“沒記住,沒記住!永遠都不可能記得住的!”
季柏交代道:“東方國際商貿以後是我的地盤。”
山豹忙說:“記住了,絕對不會讓人靠近那裡!路都繞著走!”
季柏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人,他寬容且溫柔地說:“可以滾了。”山豹如蒙大赦,感恩戴德,隻是斷了肩胛骨就能離開此地的話,實在是便宜他了,有那麼一刻,他真的以為自己會被沉海,因為他感覺不到對方對“殺個把人”這件事有任
何顧慮。
三人將山豹和他的手下押入早就準備好的包廂裡,結結實實地捆起來推倒在地,三人受製於人,嚇得要命,以為要被虐殺了。
山豹最慘,斷了的肩胛骨處疼得要命,手還被反綁著,他都快痛暈過去了,滿腦子想著怎麼才能保命。
三人冷靜地戴上耳塞,把幾十隻敲鑼的玩具猴子一個個打開開關,擺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裡,360度環繞立體聲敲鑼打鼓的噪音開始了。
倒在地上的終於知道自己要麵臨的是什麼,不會死,隻是生不如死。
嘴被膠帶纏了,求饒都不能,沒有手捂耳朵,噪音汙染是能讓人精神衰弱乃至於發瘋的,地上的三人皆是一臉絕望神情。
三人出來把包廂門關好,那是隔音效果很好的門,耳塞摘掉以後,還是能聽見門那邊的鑼鼓喧天,裡麵有多吵,簡直可想而知。
飛雁趕到的時候,發現已經是尾聲了,沒能參與的他想抽根煙冷靜一下。
飛雷冷漠地掏出槍來對著飛雁,然後幫他點燃了香煙。
這把金屬的槍形打火機是飛雷的玩具,他是沒想到山豹看到把玩具槍就直接跪了。
原本是希望山豹能激烈地反抗一下,這樣他才有把人打殘的理由,飛鳥在旁邊也是一臉渴望鮮血的表情,結果山豹認慫太快,幾人沒活動成手腳,略感失落。
季柏是個遵紀守法的良民,怎麼可能允許保鏢攜帶違禁品?不過是請山豹來欣賞一場“幾十重奏”的盛宴罷了。
楊宮宇遠遠地都能隱約聽見喧鬨聲,想著山豹和他的手下精神大約是要崩潰了,不過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季柏飲下一口茶,由衷地說:“給你添麻煩了。”
楊宮宇忙說:“季少說哪裡話,能幫上忙是我的榮幸。”
季柏看了楊宮宇一眼,似笑非笑地說:“爺爺問我君畫最近怎麼不去找他玩了,我也不好說她有時間都來找你了。”楊宮宇解釋道:“季爺爺總操心君畫這麼大了還沒嫁人的事,還不許你和季川比她先結婚,免得她最終沒人接手。她說太傷自尊了,在嫁出去以前,不想在季爺爺麵前瞎晃
悠。”
季柏抑製不住笑意地說:“那是爺爺說的玩笑話,她還當真跟你說?”
楊宮宇表示:“她當然要說了,還常常以此訓誡我‘看我拒絕了多少青年才俊選擇了你,你必須珍惜我一輩子’。”
季柏這才知道,原來不過是戀人之間的情趣罷了,那就讓她說好了,雖然他這樣的青年才俊並沒有被任何人拒絕過。
隻聽楊宮宇又幽幽地補充道:“我也不敢不珍惜,行差踏錯都有被她打死的風險。”
季柏了然地說:“不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