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會很難忘,因為季柏收到房間號以後,三個保鏢差點打起來。
他們堅定地認為,自己才是最適合的人選,特彆擅長處理這種“請你停止騷擾某人”的事。
為了搶奪唯一一個名額,甚至當著季總的麵開始互相揭短:“飛鴿不行,他太衝動,不適合需要戰略戰術的工作。”
“飛雁更不適合,他太溫和了,對待這種人,是要給點顏色看看的。”
“飛雷下手太重了,他去的話明天我們就會看到xx酒店發現一具男屍的社會新聞了。”
季柏望著麵前三個加起來已經七十多歲的男人,覺得十分難理解。
男人到了這個年齡,怎麼還這麼幼稚?為了搶一份工作,連兄弟情都不顧了嗎?
自己都說飛雷下手過重了,不怕離開這裡以後就被飛雷打死了嗎?
嚴覓隻是個普通人,根本就沒有難度,雖然三人的手段各不相同,同樣的是任何一個都能把事情辦妥,唯一的區彆就是嚴覓即將受到的創傷程度不同。
想到“創傷程度不同”這一點,季柏就有了最佳人選,他說:“飛雷。”
飛雷以一種得獎人傲視群雄的姿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下擺,在兄弟們的羨慕眼光中接下了嚴格意義上來說季少派給他們的第一個外勤任務!
他,飛雷,終於從三人裡麵脫穎而出,率先進入了季少的視線裡!
他,飛雷,就是三人裡最靠譜,最優秀的那個仔!
他,飛雷,沒有辜負少當家的推舉,沒有辜負組織的栽培!
季柏想到那天晚上他所受到的驚嚇,就覺得,出於禮貌,也應該加倍還給嚴覓,不過考慮到飛雷的風格,他還是叮囑道:“儘量說服。”
飛雷出手比較重是一把雙刃劍,既能讓嚴覓真是得到教訓,又真的有點擔心第二天會看到社會版新聞。
………
晚上。
葉芊芊在步行街附近定了一家挺貴的餐廳,和老同事們約在那裡聚餐。
胡溪謠和她一起走在燈火闌珊的步行街,不無擔心地說:“嚴覓那邊我們真的不用去嗎?”
葉芊芊故作輕鬆地說:“季柏都說要找他談了,就讓他們先進行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對話吧,如果談不攏就再說嘛。
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開開心心地吃飯!”
葉芊芊前天晚上才被一群男生嚇得要命,現在心情都還沒完全平複,她怕自己見到嚴覓會忍不住想打他哦,什麼人渣!
嚴覓很明顯就是對女生心懷不軌,身為女生的她們跟他見麵實在也不安全,這個時候男性的作用就很突出了。
葉芊芊相信,以季柏的智商和情商,一定能把事情處理好。
季柏確實可以處理好事情,隻是葉芊芊以為的兩個人麵對麵坐下來,喝個茶,談個話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季柏怎麼可能去見嚴覓,如果不是事關葉芊芊,就算是100個嚴覓也沒有那麼大的臉能驚動季柏。
嚴覓開好房間以後,先裡裡外外地檢查了一遍,確定房間裡沒有被安裝什麼針孔式攝像頭之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才放下心來。
不一會兒就有人敲門,他走到門後說:“誰啊?”
是胡溪謠的聲音在說:“嚴覓,是我,是我,嚴覓。”
一聽胡溪謠在走廊裡喊自己的名字,嚴覓嚇了一跳,哪有人來開房這麼高調的!
趕忙把門開了,想讓她進來說話,彆在走廊裡嚷嚷。
門口站著一個高個子的男人在,身形清瘦,戴著墨鏡,手上拿著手機,還在持續播放著:“開門,嚴覓,是我。”
錄音?
嚴覓還沒想清楚對方是什麼來頭,就被飛雷一把推進了門裡,然後門就被鎖上了,還掛上了門鏈。
被一股大力推倒,嚴覓一屁股坐在地上,往後蹭了幾下,爬起身來,戒備地說:“你是誰?胡溪謠讓你來的?”
飛雷環視了一圈室內,確定沒有室內攝像頭,嚴覓的手機還在床上平躺著,沒有攝像的角度。
環境過關,一切ok,很適合動手。
確認了以上信息,飛雷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了弧度,笑容詭異。他忽然想起季柏的叮囑,笑容瞬間消失,繼而冷靜地朝嚴覓走去,沉聲道說:“不要再騷擾胡溪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