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芊芊很聽藥劑師的話,說了觀察病人一小時,要是吃藥以後還是沒抑製住腹瀉就要去醫院掛急診了,所以她要在季柏身邊呆一小時看藥效。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她像講故事一樣地跟季柏說:“上次我看一檔國外的節目,講各個國家的奶酪。感覺奶酪在外國人生活中的重要性相當於我們的大米一樣,無處不在!上流社會的人更是熱衷於吃各種奇奇怪怪的奶酪,價格還很昂貴。你說,你吃點奶製品就拉成這樣了,是不是不適合進入上流社會啊?”
她說完就自顧自地笑了起來,仿佛季柏的消化係統是平民係統的話和她倒是更接近一些了,畢竟她全身上下都透著平民的氣息,而他的氣質實在是過分高雅了,必須把他拉到自己這個位麵來才會更相配啊!
季柏卻是堅定地認為,奶蓋絕對不新鮮,才會導致他被細菌感染,並不是葉芊芊猜測的乳糖不耐受。
隻是兩人都喝了同一家店做的飲料,她為什麼沒事?
隻有一個答案,葉芊芊有一個鐵胃!
季柏見她笑得那麼開心,便也隨她誤會下去去了。
雖然那藥苦得要他老命,但是她陪在身邊,心裡也還是甜的,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離他這麼近,還坐在他的床上。
雖然兩人在同一屋簷下住了這麼久,但是她一直很注意保持距離,他的臥室,她是從不踏足的。
想到兩人的關係近了,距離更近了,季柏就明目張膽地伸出手去,摟住葉芊芊的腰。
她的腰看起來很細,抱起來的感覺更好,他親自用胳膊測量了,是讓他感到滿意的纖細暖軟。
葉芊芊覺得有點癢,不過她也隻是調整了一下坐姿,並沒有反抗,任由他抱著。
男人的頭,女人的腰,都不是隨便能碰的。
她允許他觸碰這裡,隻因為他對她而言是特彆的人。
她輕輕拍著季柏的胳膊,有一下沒一下地摸一摸,順便和他聊天:“大白,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就是如果明天是最後一天了,你想要怎麼度過呢?”
季柏還真是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一來他不是個傷春悲秋的人,沒事去做這種假設乾嘛?
二來誰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又怎麼能知道自己的最後一天是哪一天呢?除非是要被執行死刑的犯人,才可能明確地知道自己的末日,所以季柏是不願意浪費時間在這種假設性問題上的。
不過問這個問題的人是葉芊芊的話就不一樣了,他認為這個問題應該配得到一個浪漫的答案。
隻是他還沒想好那個答案,於是誠實地說:“我沒想過這個問題,你想過了嗎?”
葉芊芊坦然地說:“我也沒想過啊。我這一生的路都是靠自己走出來的,命運大部分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與其想象末日那天,我更願意思考怎麼活在當下。”
現實主義者。
季柏也是這樣的人,兩人還是很有共同點的。
聊天,就是要有來有往,才能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