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放心!”此人舉手指天,連打包票,卻居然是個善於紋身的軍士。“從無為軍到東京城,誰不曉得俺單手獨龍貝言的手藝?甭管是什麼圖案,什麼地方,一夜保管妥帖!”
“那便好。”
嶽鵬舉也是乾脆,卻是直接當麵在空蕩蕩的舍中脫了衣服,露出一身潔白的腱子肉來……其實想想也是,雖說紋身是力氣活加技術活,沒足夠耐力和本事根本紋不好,可宋軍中既然紋身成風,那最好的紋身師傅自然都也是軍中出身,嶽飛有什麼理由信不過此人呢?
“嶽太尉竟然從沒紋過身嗎?”這什麼單手什麼龍上下一看,也是驚訝一時。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俺母親自幼管的嚴,不許紋身,當日便是為了躲紋身,才走敢戰士的路子入得軍,如何會有舊紋身?”嶽飛一邊繼續寬衣,一邊不以為意。
“既如此,為何今日又要紋?不怕老夫人知道責罰嗎?”此人一邊掏出針、刀等工具,一邊繼續好奇發問。
“今日俺要紋的,便是老母知道也不會怪罪,反而會有稱讚也說不定!”
“是……那敢問嶽太尉要紋在何處?”
“四個字與俺深刻在背上……”
“彼處紋了再多花樣,也無人看到,豈不白紋?”
“又不是給他人看的,是讓自己記住的!”
“是……”這什麼手獨龍心下一動,也是趕緊肅然。“既如此也倒罷了,唯獨得教太尉知曉,初次紋身之人多會怕疼……”
“你忒多廢話!”
“是,是,是!最後一問。”這單什麼獨龍取出烈酒,複又取來燭火後,趕緊又言。“太尉要紋個什麼花樣?”
嶽飛早已經翻身端坐,係緊腰帶,並露出一片硬實脊梁,但此時聞言,卻還是忍不住微微一頓,方才緩緩而答:
“四個字,儘忠報國而已!”
這本欲不再廢話的單手獨什麼微微一怔,卻到底是忍不住多言了半句:“無為軍貝言,願為太尉效力!”
言罷,這貝言兀自含了一口烈酒在嘴中,繼而噴在了嶽飛背上,然後便直接下炙烤後的針刀於其上。
月圓中夜,元宵佳節,血漬滴落於席,嶽飛方才心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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