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程白空問道。
“是啊,先生,來的路上我們可是說好,隻要先生能夠幫忙,我願意給湖神娘娘修建金身。”何震霆也跟著道。
廟祝此時也苦笑不已,他確實能夠借法,但借的就是湖神娘娘的法,而剛才何挽風嘴巴裡的事情,作為湖神娘娘的廟祝,他哪裡會不知道怎麼回事,既然是娘娘動手,他自己一個小小廟祝哪裡敢插手,而且娘娘也就在這裡,多半是這女子得罪人了。
瞧著廟祝臉色陰晴不定,兩個人繼續勸說起來,就連何挽風也知道,廟祝是看出什麼,拉著廟祝哭著懇求。
廟祝真是心善之人,歎息一聲道:“哎,這次的事情湖神娘娘可以解決,這不是湖神娘娘定下機緣,你們可以在這裡等到獲得機緣的人,求他讓湖神娘娘醫治,至於付出什麼代價,我也不好決定。”
“那機緣到底是什麼呢?您是廟祝,肯定知道一些吧?”程白空追著問道。
廟祝苦笑道:“既然是機緣,那就是緣分的事情,我哪裡能說,說了就不是機緣,更何況我自己也真不是很清楚,這樣吧,我這裡有湖神娘娘的一張符,包在香囊裡,係在脖子上,這或許可以減輕一些痛處。”
聽到這話,兩個人立刻感謝起來,而廟祝也真的從自己貼身的衣服裡,小心翼翼的撕破了衣服,這才把符籙從裡麵取出來,而遞給兩人之後,他還歎息道:“等到日後解除痛楚,還請把這歸還在下。”
“一定,隻要管用,我們必定重謝。”程白空立刻答應道。
何挽風自己本身就帶著香囊,直接就把符籙塞進去,然後係在脖子上,之前因為喝了藥疼的難受,沒想到戴上去之後,立刻感覺到了一絲清涼,雖說不至於完全好了,但明顯舒服許多,這讓她也鬆了口氣。
廟祝見此,心裡也有些忐忑,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既然何小姐好一些了,我也先走了。”
“先生,這就走了?”何震霆見到廟祝的手段管用,反而不願意讓人走。
廟祝苦笑道:“再過兩個時辰都要天亮了。”
“那我送您,對了這裡有些圓錢,先生先拿著,就當做打攪冒犯,之後難免還要麻煩先生,到時候再有重謝。”程白空把自己身上錢袋裡所有圓錢都取出來,塞進了廟祝手裡。
廟祝卻不敢拿,隻是苦笑道:“這還是等之後好了再謝吧。”
見到廟祝態度堅決,程白空也不能硬是把錢賽給人家,隻能答應。
等到送下船離開碼頭之後,程白空這才回來,而廟祝卻沒有回自己廟裡,直接轉頭朝著河邊去了。
不多久之後,廟祝到了元沙住著的地方,不過他遠遠的就見到院子裡沒有燈火了,於是直接就在門外站著,最後看著不遠處一棵大樹,直接坐在大樹下麵,似乎是打算等到天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