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躍希選了不知火舞進入遊戲,其他人選的全是孫尚香。
九個孫尚香穿著不同的皮膚,在龍坑裡排好隊。Lin放了一首生日歌,孫尚香們同時開始跳舞,每個動作都卡在了點上。
李躍希笑道:“你卡點一直可以的。”
Lin:“我知道你喜歡不知火舞,但火舞的皮膚太少了。孫尚香是最多的,整整齊齊才好看。喜歡嗎姐妹。”
李躍希:“喜歡死了,麼麼噠。”
南敘:“……”
李躍希:“我也給大家表演一個。”說著,不知火舞一個扇子丟了出去,一套連招上去,幾個孫尚香瞬間殘血。
下午李躍希要去機場接他媽。中午他請室友吃大餐,還叫上了南敘和馬可波。
李躍希請客的地方是上次周裡裡拿氪佬的錢請他吃的西餐廳。主菜上得有些慢,薛定拿出禮物送給李躍希,是一個妲己的手辦。他學著妲己的語氣,說:“請儘情吩咐妲己,主人。”
“滾,”李躍希笑罵道,“惡不惡心。”
南敘遞給李躍希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盒:“希望對你有用。”
李躍希打開禮盒,裡麵是一款手機和一個毛絨絨的東西。他開心地說:“謝謝學長,剛好我手機最近抽了一次。”大學生之間送一台一萬多的手機其實有點過了,但沒關係,他還得起。下次南敘過生日他可以送個更貴的。他拿起另一個毛絨絨的東西,問:“這是什麼?”
周裡裡道:“這是女生洗臉化妝的時候用的發帶,戴上就不會弄濕頭發了。當然,男生也可以用。”
薛定笑嘻嘻道:“道理我都懂,但敘哥為什麼要給躍躍買一個小鹿角的。你是不是覺得很適合他啊?”
“因為就幾種款,不是兔耳朵就是熊耳朵。”南敘看向李躍希,“還是說,你更想要蝴蝶結的?”
李躍希忙道:“不不不,小鹿角好,我最喜歡小鹿了。”
收好禮物,李躍希叫來服務員,開了一瓶紅酒。
南敘說:“你們喝,我就不喝了。”
薛定道:“彆啊敘哥。六位數的紅酒,不喝虧一億。”
“這幾天感冒,吃了頭孢。”
李躍希睜大眼睛:“你生病了,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
南敘道:“不是什麼大問題。”
“你都吃藥了還不是大問題?”普通的感冒李躍希從來不會吃藥,用抵抗力就能扛過去。在他看來,需要吃藥的病已經比較嚴重了。
南敘一靜,笑了笑:“可我總是有大問題。”
李躍希一愣:“啊?”
南敘猶豫要不要在李躍希生日的時候說這個,太破壞氣氛。
“來,我們一起敬壽星一杯。”唐靈初端起紅酒杯,“躍躍,生日快樂。”
吃完飯,李躍希叫了個代駕去機場接他媽。李媽媽作為一個有品位的富婆,見到兒子就把他拉去了商場。
兒子長得帥,穿什麼都好看。李媽媽買得很痛快,李躍希滿手的購物袋跟在她後麵,感覺比打一局籃球賽還累。
李媽媽手裡捧著杯奶茶,問:“最近見你爸了麼。”
“打了電話,沒見麵。”
“他晚上睡覺空調還開26度嗎。”
“……應該吧。”
李媽媽冷笑:“要這樣的男人有什麼用。願意把家產給你,願意把命給你,在你生孩子的時候在產房外哭得像個傻子,為了你可以和父母斷絕關係白手起家。但讓他在日常小事遷就你一下,死活不願意,寧可分居也要吹26度的空調。”
李躍希有些無語:“媽,你這到底是在抱怨還是在秀恩愛?”
“當然是抱怨。媽媽是想告訴你,愛情是很脆弱的。說不定隻是因為一件外人看起來微不足道的小事,愛就消失了。”
“那你趕緊和他離,彆用分居挽尊了。”李躍希嘀咕道,“你都不知道這事帶給了我多大的陰影。”
李躍希肯定他爸媽不會離婚。兩個人死要麵子活受罪,明明在意對方非得表現得不屑一顧。還好他性格不隨爸媽,要是他也是個傲嬌,估計現在連南敘的聯係方式都還沒要到。
喜歡一個人就應該表現出來讓他知道,藏著掖著不會憋死嗎。
路過香水專櫃的時候,李躍希想起了一件事。
【橘右躍:學長學長,我在和我媽逛商場!】
【敘:買了什麼。】
【橘右躍:衣服鞋子之類的東西,還喝了好喝的奶茶。學長,你平時用的香水是什麼牌子的,我挺喜歡那個味道,】
【敘:我不用香水。】
嗯?南敘不用香水,那他身上的藥香味是怎麼來的。
李媽媽給自己和兒子各挑了幾瓶香水,又趁著李躍希在看手機偷偷拿了瓶適合商務男士用的香水。她買完單,招呼李躍希做苦力:“寶貝,過來給媽媽拎東西。”
李媽媽陪兒子吃完晚餐就去找小姐妹玩了。李躍希打包了一杯自己很喜歡的奶茶回學校,他想把喜歡的東西分享給南敘。
他有南敘的課表,知道南敘晚上有節選修課,直接去了教學樓。在電梯裡,他碰見了來上課的馬可波。馬可波問他:“你今晚也有課啊。”
“沒有,你們今晚不是有課麼。”李躍希道,“我帶了一杯奶茶,想著送給南敘喝。”
“奶茶?”馬可波看了眼李躍希手裡的袋子,“可是他不能喝奶茶哎。”
李躍希一愣:“為什麼?”
“他的胃就受不了這種東西。奶茶啊,炸雞啊,可樂啊,他碰一次病一次。”
李躍希懵了:“他是胃不好嗎?”
“與其說胃不好,不如說抵抗力差。”南敘身體不好的事他們班的人都知道,南敘自己也沒刻意隱瞞,馬可波還以為李躍希早知道了。“他說他從小就這樣,體弱多病的,看西醫作用不大,隻能用中藥調理。”
李躍希恍然大悟:“他不用香水。他身上有藥香味是因為他一直在喝藥……”
“是啊。他天天喝藥,從小喝到大,身上當然會染到中藥的味道。”馬可波憂心忡忡道,“其實喝藥還好吧,他打針住院的時候更難受。上學期有段時間天氣反反複複的,他低燒持續了一個月,手背上全是針眼,青了一片,我看著都替他疼。”
沉默許久,李躍希輕聲道:“我學長那麼美,他為什麼要受這種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