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敘任由李躍希按照自己的本能亂親。他親得亂七八糟,也不知道換氣,好像還撞到了南敘的牙齒。
李躍希進一步嘗到了南敘每天喝的藥的味道,苦中又帶一點甜。中藥為什麼會是甜的,是不是南敘放糖了?
不對,這不是糖的甜,是奶茶的甜。
李躍希胡思亂想著,直到嘴唇被輕輕咬了一口,他立刻什麼都想不了了,大腦進入空白模式。
南敘由防守方轉為進攻方,李躍希失去了防守能力,任他為所欲為。
李躍希沒想到,南敘並沒有比他好多少,同樣的動作生疏,毫無章法。
兩人分開時,李躍希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了床上,被南敘虛壓著。他喘著氣,隻覺得嘴唇燒紅得厲害。南敘的氣息也穩不到哪去,不再是平時清冷大美人的模樣,看著他的眼睛深深暗暗的。
李躍希再惡霸不起來,還有種自己在玷汙仙男的罪惡感。他手抵在南敘胸前,結結巴巴地說:“呃,我先去……”
南敘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你都這樣了,還想去哪?”
當男孩子就是這點不好,太容易暴露了,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會被對方察覺,隨時可能社死。
李躍希弱弱道:“我都那樣了,當然是去浴室。”
南敘低聲道:“或許,我們可以……”
李躍希臉紅得幾乎要滴血:“不行不行。”他又不是純情的小學雞,當然知道南敘想說什麼。他不是不想,隻是現在時機未到。
南敘問:“你又覺得快了?”
李躍希搖了搖頭:“沒有。”
“那是?”
李躍希用手背擋著眼睛,羞恥道:“我……我不怎麼會。”
生理課上老師沒講過兩個男孩子要怎麼做。他還沒來得及做功課,隻在網上看到過隻言片語,知道大概要怎麼做,細節還不太了解。他怕弄傷南敘。
南敘呼吸一重。
“不怎麼會”明明是煞風景毀氣氛的話,為什麼從李躍希嘴裡說出來卻能撩得人方寸大亂。
他男朋友到底是哪來的大寶藏。
見南敘不說話,李躍希撐起身體,說:“我還是去浴室吧。”
南敘啞聲道:“那你會什麼?”
李躍希愣住:“我會親人?”
“還有呢。”
“還有……”李躍希想到了什麼,嗖地睜大眼睛。
有一件事,是個男生都會做。
南敘笑著將他按回床上:“就做你會的吧。”
……
李躍希在南敘家住了這麼久,一直都穿著自己的衣服。夏天的衣服容易乾,洗衣機也可以烘乾,兩套衣服足夠換洗。但今天他洗完澡剛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衣服又弄臟了。兩套衣服都等著洗,他隻能穿南敘的衣服。
南敘比他高六七厘米,他穿南敘的衣服隻是稍微寬鬆一些,並沒有妹子穿男朋友T恤下半身消失的效果,就是領口大了一點。
兩人躺在床上準備睡覺。自從李躍希深夜Timi被抓,他們就開始睡一張床。會的事情都做了,也算是坦誠相待了,李躍希的純情度有所下降,至少不會被南敘碰一碰就腦袋發昏。
第二天睜開眼睛,李躍希發現南敘不在枕頭旁邊,打著哈欠下床找人。他看到南敘在開放式的廚房倒水,迷迷糊糊道:“哥,你怎麼起這麼早。”
南敘道:“已經快中午了。”
“哦。”李躍希醒了,又沒完全醒。他從身後抱住南敘,臉頰貼著南敘的背,閉著眼睛道:“我昨天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我玩妲己被我爸的亞瑟滿王者峽穀地追殺。我想放二技能暈他,但他一直用輝月無敵,我怎麼暈都暈不住……”
李躍希離家一星期,他爸已經打了幾個電話來催他回家,頗有奪命連環call的架勢。昨天他媽也跟著湊熱鬨,說馬上要和小姐妹出國避暑,走之前想再見見帥氣的兒子。
雖然很不想放人,但在李躍希父母麵前,南敘不得不妥協:“我送你回上海。”
“你送我?”
“嗯,陪你坐飛機,送你到家,我再回來。”要不是有實驗室的項目要忙,他甚至可以在上海待到暑假結束。
李躍希笑道:“如果乘客都像你這樣,航空公司要高興上天了。”
李躍希不想耽誤男朋友的時間,隻讓南敘開車送他到機場。一路上,李躍希心情一般,他安慰自己,暑假還有大半個月就結束了。等他開學,他爸媽想管他也管不著。
李躍希以為他安慰好了自己,可一到機場,看到屏幕上的航班信息,心態又猝不及防地崩了。
南敘幫他核對完航班信息,說:“去A區。”
“我不。”
南敘:“?”
“我不想走,”李躍希鬱悶道,“我想長在你身上。”
南敘靜了靜,果斷牽起李躍希的手往出口走。
李躍希驚訝道:“哥,你乾嘛?”
“回家,讓你長我身上。”
“哥,哥哥……”李躍希站在原地不動,像一隻被主人牽著走死活不肯走的倔強柴犬,“我和你開玩笑呢。”
“誰和你開玩笑。”
李躍希笑著掙紮:“我真的得回家了,戰隊一堆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