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輕擔心方錚,可她也信方錚,她停住腳步,遠遠看著方錚,“相公,那你早些回來。”
雙方的人很快被帶走,就連死者都被抬走。
原本看熱鬨的人也散開,裡長在,他們不敢大聲說話,走了之後,才有幾個跟陶大夫不錯的店鋪掌櫃的上前,勸鋪子裡的夥計。
“陶大夫為人我們都清楚,裡長定不會冤枉好人的,你們就踏踏實實看好鋪子就成。”
其他幾人麵麵相覷,唯有小嶽點點頭,“肯定沒事的。”
他還招呼馮輕去鋪子裡等,自己給馮輕倒了杯水,繼續去後院煎藥了。
見不到方錚,馮輕坐立不安,她時不時就往門口瞅。
“相公,你回來了。”本以為還要等許久,結果不到一個時辰,方錚便扶著陶老出來在藥鋪門口。
“相公,你沒事吧?”馮輕看著方錚衣衫整潔,她還是問了一句。
“無事,就是陶老走了這許久的路,應當是累了。”陶老到底年紀大了,精力跟不上,好幾回走路差點摔倒,幸虧方錚及時把人扶住。
陶老喝了兩杯水,就讓小嶽扶下去休息了,陶老離開,馮輕這才敢問:“相公,事情是不是解決了?”
“嗯。”
“那裡長是怎麼判定的?”馮輕好奇地問。
相公方才那麼肯定事情有蹊蹺,那就肯定有蹊蹺,馮輕好奇到底對方是怎麼死的。
方錚有些猶豫。
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馮輕。
“怎麼了?”馮輕奇怪地問,“是不是有什麼不能說的?”
歎口氣,方錚握著馮輕的手,“我隻是怕說出來會汙了娘子的耳朵。”
“相公,說說。”馮輕更好奇了。
“那娘子可能聽過就忘?”方錚還是躊躇。
“我保證。”
“那大嫂與二弟有染,三個孩子有兩個都是那二弟的,昨日兩人商量著想趁機給死者吃些相克的食物,卻恰好被聽到,死者怒急攻心,就這麼去了。”事實上,若是死者厥過去的時候,那兩人能及時將人送到醫館,那人也不至於會死。
馮輕咂舌,真是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啊。
方錚不願這些事汙了自家娘子的耳朵,他拉著人往外走,“忙了這麼久,為夫餓了,娘子,咱們吃東西去。”
“好,相公想吃什麼?”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馮輕開口問。
“方才回來的時候,我瞧見那邊有一家魚肉館,咱們去嘗嘗。”方錚牽著人往北走。
魚肉館,顧名思義,是專門做魚的飯館,裡頭有各種魚肉的做法,還未到門口,就能聞到一陣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