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媳婦,你勸勸三郎。”方蔣氏說不過方錚,隻好拉著馮輕一起勸。
馮輕也是左右為難,她心裡清楚,以方錚的學問,這次院試必過,可明白是一回事,她仍舊是擔憂。
“娘子,你信為夫。”方錚握著馮輕的手。
“好吧。”方錚的目光太過篤定,馮輕說不住拒絕的話,她反過來勸方蔣氏:“娘,我聽聞有一種說法,這考試之前不能太過緊繃,應當多放鬆,相公這麼厲害,肯定能過的,等過一段時日,娘就會成秀才娘了。”
“還有這說法?”方蔣氏沒懷疑,隻是好奇。
馮輕有點不敢看方蔣氏,其實這也是因人而異,但是看著方蔣氏眼下日益嚴重的黑青時,她隻好信口胡說道:“娘,我聽過一句話,叫大考大玩,小考小玩,這次對相公來說算是小考,咱們就玩半日,順便在外頭吃頓飯,下午回來相公再接著看書,娘你想啊,相公看完風景,心情就好,心情一好,成績就好。”
這話當然算不得真,她扣了扣方錚手心,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相公,這不是真的,我隻是哄哄娘,你可不能當真,咱該看書還得看書。”
方錚輕笑,咬著她的耳朵,“好,就聽娘子的。”
方蔣氏還真被馮輕忽悠住了。
她平日挺有主見的人,可到底不懂學問這回事,隻能聽兒子跟兒媳的話,方蔣氏搓搓手,“那娘去收拾一下,咱一會就出去。”
等方蔣氏回了屋,馮輕拉著方錚胳膊,示意他低頭。
方錚低頭,馮輕捂著胸口,這才小聲說:“相公,其實我也緊張,相公考試比我自己考試都緊張。”
低頭,親了一下自家娘子光潔的額頭,笑道:“為夫知曉。”
她飛快地往回看了一眼,見方蔣氏還沒出來,她飛快地踮腳,在方錚的下巴處親了一下,“相公,加油。”
咳咳。
瞧著娘子擔憂的小模樣,方錚感動又心疼。
“好。”
待方蔣氏收拾好,三人出了門。
然,剛到門口,卻發現一人抬手,似乎正要敲門。
“二小姐?”那人試探著問。
不是這人不認識馮輕,實在是馮輕這大半年來變化太大,幾乎是判若兩人。
“你是?”馮輕對這人還有些印象,她聲音有些冷淡。
“二小姐,小的是馮府管事,特遵老爺馮府,過來請二小姐跟二姑爺過府一敘。”
“你認錯人了。”馮輕一手拉著方錚,一手拉著方蔣氏,“我不認識什麼馮府的人。”
“相公,把門鎖好,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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