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嬸自然沒有不應的。
三人這才離開。
路過街上時,買了些吃食,又去街南頭租了輛牛車,往東留村趕去。
方蔣氏已經離家半個多月了,看到村頭,她歎道:“家裡還不知咋樣了。”
都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方蔣氏心情卻是複雜的,家裡是好,可是沒有三兒子跟三兒媳,在縣城住久了,突然這麼離開了,還是有幾分不舍的。
不過這份不舍很快就被拋開。
隻因她遠遠瞧見了秦淑芬正抱著文硯,跟村裡的兩個小媳婦有說有笑的。
這大好的天,還不到晌飯,她沒去割草,反倒是到處瞎晃悠,再瞧瞧秦淑芬那張臉,娘哎,半個月不見,白了不少啊!
“二郎媳婦!”方蔣氏扯著嗓子一吼。
秦淑芬被嚇了一跳,她抬頭望去,見到牛車上的人,不跑,反倒是走近了,“娘,你們可算回來了。”
瞧瞧,喜不自勝的。
“你不去割豬草,在村裡晃悠啥?”方蔣氏本是滿肚子氣,可秦淑芬笑容太盛,方蔣氏就說不出刻薄的話。
“娘,我家文硯爹回來了。”村裡的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對男人的稱呼偶爾也跟著變一變。
“二郎回來了?”方蔣氏頓時忘了自己那些煮跟雞了,二兒子一出去就是幾個月,方蔣氏心裡自然也是擔心的。
“嗯,他去割豬草了,說是這回要在家住一個月呢。”方二郎回來,最高興的莫過於秦淑芬。
“好,好,他也該多休息休息了。”方蔣氏喜的抹眼淚。
秦淑芬走的又近了些,她伸著脖子朝方錚手上提著的包裹看。
“你臉上塗的是啥?”秦淑芬走近,方蔣氏這才知曉自家這二兒媳為啥白了些,原來不是悶白的,是臉上塗了一層白麵粉呢!
秦淑芬嘿嘿一笑,難的有些羞澀,隻是臉上塗的粉厚了些,讓人看不到她臉上的紅暈。
“這是相公他給我帶回來的,他說鎮子上小姐都塗這個,這個叫粉餅。”秦淑芬怕方蔣氏不知道,特自豪地解釋了一句。
“他說下回再給我帶胭脂,那也好看。”秦淑芬小女人姿態十足。
方蔣氏卻不懂這種美,她嫌棄地收回視線,“啥粉餅,塗的跟鬼似的。”
“娘!”秦淑芬跺腳,娘咋這樣說?
她不要麵子的嗎?
這時,文硯伸手,很熟練地朝他娘臉上拍去,再收回來時,滿手掌的白色。
“二郎媳婦,你是不是拿家裡的麵粉塗的?”掃到文硯的手掌,秦淑芬懷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