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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岩嗤笑一聲,耷拉著眼角,看了對方一眼,“你這是在侮辱。”
那人縮瑟一下,轉開了臉,不敢多看嚴岩一眼。
嚴岩切了一聲。
二樓樓梯口,二當家饒有興趣地笑了笑。
擋在門口的兩個壯碩男子冷酷的盯著嚴岩,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行吧。”嚴岩甩了甩肩上的布袋子,裡頭嘩啦啦的銀子碰撞聲讓周圍的賭徒再次紅了眼。
環顧一圈,嚴岩得瑟地抖著腿,笑道:“有本事你們也贏啊。”
那些人心口一堵,恨恨的看著嚴岩。
那些人越是隔應,嚴岩越是高興。
“這銀子還真不夠我花的。”嚴岩斜眼朝上看,“既然二當家如此盛情相邀,我怎麼好意思不去?”
話落,嚴岩走一步,晃三晃地朝樓梯口踱步而去。
二當家吐出一口煙圈,勾著嘴角,“我得勝賭坊旁的沒有,就是銀子多,有本事你就把它全部裝走。”
話落,二當家轉身離開。
嚴岩哼著小曲,吊兒郎當地跟了上去。
待嚴岩消失在樓梯口,樓下一眾賭徒這才小聲議論起來。
“就憑他?”有人不甘地冷笑,“彆到時候連褲子都輸了。”
眾人一陣哄笑。
馮輕厭惡地皺眉。
方錚握著自家娘子的手,瞳仁深邃。
“相公,這得勝賭坊似乎是藏龍臥虎啊。”
且不說這得勝賭坊的老大,就說這二當家,便是隔著長長的樓梯,馮輕都似乎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相公,這得勝賭坊每日賺得銀錢肯定不少,他們為何會看上祁掌櫃那小小的繡品鋪子。”馮輕本一直提著心,感受到相公手心的溫熱,馮輕的心也漸漸冷靜下來,也有心思思考起來,“哪怕是因為我,那也不至於,我便是日日不停的繡,一個月也賺不了多少。”
方錚沒有開口,“娘子放心,為夫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方錚沒說的是,或許他們真正想要的並不是娘子,而是娘子的繡技。
娘子一人一日繡不了那麼多,可若是十人百人呢?
那一日的進賬便不可數。
且方錚想的更多的是,也許真正忌恨娘子技藝的不是得勝賭坊,而是另有其人。
方錚發現,不管是許老三還是二當家,在看到娘子時也不過都是淡淡掃了一眼。
似乎並不在意娘子的去留。
未免娘子擔心,方錚並未跟馮輕解釋。
“娘子,我們上樓去看看。”
自從進了得勝賭坊,方錚就沒有鬆開過馮輕的手。
踏過一階階木製樓梯,兩人來到了二樓。
不同於一樓大堂的吵鬨,二樓極為安靜。
一樓的大堂內隻擺放了數張賭桌,及十幾條長凳。
而二樓則被分成了南北共六間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