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那女子明明說你們不過是普通的寒門學子,便是你娘子被擄走,你也不敢聲張,你咋就變成案首了?”
這兩人也是蠢,他們也是聽過今年案首不同尋常,可兩人平日填飽肚子都成問題,哪裡會特意關注案首到底姓甚名誰,又住在哪。
“那個毒婦!”兩人這才真正後悔,他們恨不得捶胸頓足,仰天大罵一番。
“那婦人大概也沒告知你,咱們清豐縣的縣令大人那把椅子怕是坐不久了吧?”方錚又說了一句。
“不可能。”這兩人麵麵相覷,覺得方記錚這是在信口胡言。
鄧縣令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已經坐了十多年,不是說沒就會沒的。
縣令雖然官不算大,可在清豐縣也是隻手遮天的,在縣城誰敢奪走那把椅子?
“信不信由你們。”方錚像是隨口說,並不在意兩人信不信。
越是這樣,兩人心裡越是驚疑,這人最不缺的就是好奇心。
好奇心又最容易讓人送命。
若是馮輕知曉方錚心裡所想,她一定會附和一句,“好奇害死貓。”
地上兩人已經沒心思想彆的事了,他們怔怔地看著方錚,覺得這位公子越發的高深莫測了,他們要是欺騙這公子,真的會有好下場嗎?
“那,那我們能不能走了?”這話問的小心翼翼。
“彆著急。”方錚再次蹲在兩人身旁,“你們兩個誰先開始?”
兩人一頭霧水,小心問:“開始什麼?”
“報對方家門。”方錚緩聲解釋。
頭皮一陣發麻,兩人怎麼都想不到方錚會來這一出,他們看向對方,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們偷雞摸狗,攔路搶東西也不是回回都順利,也被抓著打過好多回了,他們早對好了話,若是被抓到,除了編造的身世跟處境,彆的什麼都不要說,大不了挨一頓打,反正又要不了命。
這一招很管用,以前不管抓他們的人怎麼逼問,兩人都一致說自己是孤兒,快活不下去了才不得不偷搶些吃的喝的,這兩人講述編造出來的身世時都是聲淚俱下,世人到底是良善的多,最嚴重的也就打了兩人一頓,告誡兩人以後不要在偷雞摸狗,好好做人後,就放了他們。
因著這招真是屢試不爽,整當兩人得意忘形時,他們遇到了不按常理出牌的方錚。
“你們誰說出對方的底細多,我就放了他。”方錚一改之前的冷鬱,淡聲說。
“啥,啥底細?”兩人還想裝傻充愣,那個總跟方錚說話的黑臉男子小心問。
“姓甚名誰,家住哪,家裡還有何人。”方錚把玩著手裡的菜刀,語氣一轉,“當然,最重要的是事你們都做過什麼錯事。”
兩人沉默。
他們知道自己以往用的那招外方錚麵前再無用處。
“不著急,你們可以慢慢想。”
方錚起身,過去牽馮輕的手,他沒有了麵對地上兩人時的冷靜,試探著問:“娘子能不能幫為夫拿些紙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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