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離開了。”方錚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彆忘想著逃跑,鄧大人如今正愁沒有案子表功,除非你們有上天遁地之能,否則逃跑便是罪加一等。”
“這些罪名足夠你們斷頭的。”方錚又晃了晃手中的宣紙。
“不會的,我們沒殺過人,不會被判殺頭的。”他們雖不如方錚了解大葉律例,卻也知道當今聖上是個明君,無重大罪責,他們是能逃過一劫的。
“誰說你們沒殺人?”方錚指著紙上記其中一段,解釋:“白紙黑字寫的清楚,又有你們摁的手印,你們逃脫不了。”
“你,你亂寫的!”兩人這才知道他們上了當,他們這也才意識到方才根本沒有檢查一下方錚所寫內容。
方錚冷眼看著兩人恨不得爬過來撕了他的凶狠模樣,“若我沒將這張紙送到衙門,你們仍會安然無恙。”
兩人這才鬆口氣。
“我們做,你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兩人知曉自己無論如何都鬥不過方錚的,他們垂頭喪氣地開口。
“那便好。”方錚轉身離開。
“你就這麼走了?”兩人被捆綁的跟蠶蛹似的,若是方錚不替他們解了綁,他們哪裡走得了?
回應他們的是一陣輕的幾乎聽不到的腳步聲。
縮在牆角的那人張嘴,還想叫住方錚,卻被另一人用肩頭撞了一下,“你找死嗎?還讓他回來。”
這人才嚇的閉著嘴,不過很快又撞了回去,“我把我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你,誰讓你全部說出來的?”
“那你呢?你還不是一樣,把我告訴你的也全都說了出來。”
“不一樣,你告訴我的很少,而我告訴你的是我全部。”牆角這人憤怒地看著另一個人。
他越想越氣,乾脆低頭一口咬住了另一人的胳膊。
這倆人誰也不甘示弱,哪怕無法站立,兩人仍舊靠著嘴跟僅剩的一隻手廝打在一起。
這兩人相處的久,都知道對方弱點,兩人發了狠地直攻擊對方弱點。
這一架打完,兩人都半死不活,根本沒有力氣爬離這條小巷。
到了後半夜,兩人隻好不甘不願的相互攙扶著起來,慢慢往外挪去。
方家院子裡,馮輕這一夜都沒睡好。
她不過是個普通的還有些膽小的女子,昨日兩人雖未得逞,可夢裡馮輕無數次的被兩人帶走。
每每夢到此處,她總會心一沉,猛的睜開眼。
“娘子彆怕,為夫在。”方錚一夜都沒睡,他眼睛沒有離開過馮輕哪怕一刻,看到睡夢中的娘子滿臉痛苦跟絕望,方錚心如刀絞,他後悔了,他不應當這麼輕易的放過兩人。
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馮輕鬆口氣,使勁將自己往方錚懷裡埋去,“幸好是夢。”
將人摟的更緊,“夢都是反的,娘子不會有事。”
馮輕噗嗤一下笑開,“相公也信這個?”
除了自己成了馮家庶女這事讓方錚信了這世間還是有一股神秘力量,其他時候方錚絕對是個唯物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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