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吃的,秦淑芬通常都不會拒絕,她起身,讓出位置,“三弟妹,鍋裡還有多少?我聞著這味道香,也想吃一碗。”
“夠二嫂吃的。”
“老二媳婦,這是三郎家,你就不能管住自己的嘴?不幫著三郎媳婦忙也就算了,天天就知道選吃選喝的。”對上秦淑芬,方蔣氏真是感動不過片刻。
秦淑芬縮記著脖子往外跑,“娘,我刷碗。”
“那你就給我刷乾淨點,要是再跟家裡一樣,刷的跟沒刷一樣,你就給我回去。”方蔣氏隔著窗戶朝外喊。
精神好了,臉色都紅潤不少。
“知道了。”
讓秦淑芬過來果然是對的,有秦淑芬在,方蔣氏都沒心情想自己的病情了。
“娘,我喂你。”馮輕坐在床邊,摸著碗邊,溫度正合適。
“娘好手好腳的,哪裡需要你喂。”既然答應兒媳要好好養病,方蔣氏說到就做到。
“飯我自己吃,你快忙去,家裡菜夠不夠?要是不夠,讓你二嫂跟你一起出去買,我聽三郎說縣城最近不太安穩。”方蔣氏習慣性的囑咐道。
“娘放心,家裡菜都夠了。”
方蔣氏這才沒再開口,跟文硯兩人喝了一碗粥。
文硯這孩子像他娘,白米粥都吃的跟山珍海味似的,方蔣氏本沒有啥胃口,被這孩子引的也吃了不少。
方蔣氏這病怕是要吃不短時間的藥,家裡還有多少銀子馮輕心裡也沒個準數,不過她知道怕是不夠。
京都藥費肯定要比縣城貴的多。
她得趁著這段時間多繡一些,馮輕去了灶房,跟秦淑芬提了幾句,讓她多照看照看方蔣氏。
家裡虧得馮輕,秦淑芬自問自己幫不上忙,她平日雖不著調,可這種時候還是知道輕重了,“三弟妹放心,這飯菜啥的也都交給我了,你就安心繡吧。”
“那午飯就麻煩二嫂了,晚飯我來做。”晚上自家相公回來,馮輕怕方錚吃不慣。
這第一件嫁衣已經到了收尾的時候,再有六七天就能完成,家裡的針線都夠,馮輕這幾天就不打算再出門了。
家人是家人,繡品是繡品,馮輕不會因為方蔣氏生病就糊弄繡完這件嫁衣。
針線翻飛,金線經過巧手一番勾纏,化作一朵朵綻放的金牡丹,在嫁衣裙擺處若隱若現。
馮輕這一坐就是小半天,直到秦淑芬過來敲了三回門,這才活動了一下脖子,又揉了揉眼周圍穴位。
“三弟妹,我這手藝不如娘跟你的,三弟妹彆嫌棄啊!”在彆人家做飯,秦淑芬也想展示一下自己手藝,無奈底氣不足。
“沒事,能吃就行。”馮輕吃過秦淑芬做的飯,若讓她評價,她隻給得出這四個字。
“娘不能吃旁的,我就切了麵條。”秦淑芬不識字,馮輕給她念了紙上的那些忌口食物,秦淑芬記不大清,她也不敢做彆的,乾脆和麵,做了手擀麵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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