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隻教過我,看上的就要奪過來,占為己有才是最應當做的。”江湘湘冷笑,“隻有吃到嘴裡的東西才是自己的。”
馮輕愣了一下,而後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我相公早被我吃到嘴裡了,已經是我的了,這位大小姐,您要不要睜大眼睛看看,咱們大業是有王法的,有道是王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你不過區區一個富戶人家的小姐,竟敢如此大言不慚,也不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昨日見著馮輕時,江湘湘覺得馮輕雖美,卻過於寡淡,不如自己這般妍麗,可短短不到一日時間,馮輕整個人都與昨日不同,麵上光彩照人,眼底更是波光瀲灩。
雖還沒經曆過人事,可江湘湘家裡婦人多,這種事後光彩照人的情形她見過無數回。
江湘湘心裡的嫉恨幾乎要衝破胸腔,她捏著手裡的馬鞭,紅著眼,“彆給臉不要臉。”
馮輕卻更厭煩。
這都是些什麼人?
一個兩個沒見過好看的男人一般,不要命似的湧上來。
她眼神冷了下來,朝江湘湘吐出一個字:“滾。”
那冷酷的模樣與方錚像了十成十。
眼看江湘湘就要抽動鞭子,一直跟在她身側,沒有開口的少女突然抓著江湘湘的手,“湘湘妹妹,彆衝動,有話好好說。”
“晴姐姐,你沒聽到她在罵我?”
“此事本就是我們無禮,湘湘,先跟這位夫人道歉。”這位姑娘跟昨日的不是同一人,昨日的姑娘溫和卻無甚主見,今日這位姑娘顯然是個有主意的人。
“我跟她道歉?”江湘湘指著自己,又看看馮輕,一臉的不可置信。
“湘湘,此事本就是你錯了,跟這位夫人道歉,我們回去。”江晴對江湘湘這個堂妹一直就是愛護的,許多時候也由著她,她也知曉江湘湘喜歡一樣東西不會長性,這回若不是江湘湘硬拉著她過來,她是不願跟著的。
本以為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在見到方錚的時候,她心裡一寒,知曉江湘湘這回惹事了。
她這才阻止江湘湘,以免她做出無法挽回的錯事。
“晴姐姐!”江湘湘跺腳,“我偏不!”
語畢,江湘湘已經揮動鞭子,朝馮輕抽來。
江晴整個人朝馮輕的方向撲過去,鞭子直接抽打在她背上。
同時,馮輕被方錚攬了過去,下一刻,順手扔了一個凳子過去。
凳子直朝江湘湘門麵飛去。
“找死。”短短時間,方錚已經在心裡想了好幾種江湘湘的死法了。
敢對娘子動手,真是觸碰了方錚的逆鱗了。
離得近,江晴看的更清楚,方錚眼底的殺意讓她看的觸目驚心。
“這位公子,是我妹妹的錯,我代她跟你們道歉,還望公子能饒她一回,回去我定會好好教導她,我與家父還會親自登門跟公子道歉。”江晴的姿態放的極低。
馮輕打量她,覺得這位姑娘可真是個聰明人。
原來除了衝動愚蠢的女子外,這裡也有極為聰慧的。
馮輕捏了捏方錚的手指,等方錚看向她時,馮輕搖頭,“相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趕路要緊。”
“聽娘子的。”方錚緩了神色,朝娘子說。
他牽著馮輕起身,將飯錢放在桌上,這其中還有砸壞凳子的賠償。
兩人準備上樓,拿著東西離開。
客棧門口又來了兩個人。
是兩個壯碩的男子。
“敢為可是方公子?”其中一人問。
方錚點頭,“正是在下。”
兩人抱拳,說:“我兩人是奉了我家老爺的命,來接方公子的。”
“兩位還請稍等。”方錚朝兩人點頭,而後帶馮輕上樓。
“他,他竟然跟我動手!”若不是江湘湘躲了一下,她定會被砸的麵目全非的,即便躲了,凳子仍舊是砸中了她的肩頭。
江湘湘疼的眼前發黑,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方錚正牽著馮輕上樓。
要說江湘湘對方錚有多喜歡,也不至於,畢竟加上今日才見了不過兩麵,江湘湘隻不過習慣了獨占美好的東西。
方錚對她動了手,江湘湘對他的好感跟憤怒就變的一半一半了。
即便這樣,她仍舊不願放過方錚。
“你夠了沒有?”江晴後背火辣辣的疼,若不是冬日穿得多,這會兒她怕是已經重傷了。
也虧得客棧大堂不夠江湘湘施展的,鞭子打到她身上時已經卸了不少力道。
“趕緊跟我回去,以後沒事彆來縣城了。”江晴臉徹底冷了下來,竟對江湘湘下了逐客令。
“晴姐姐,你這什麼意思?”江湘湘不敢置信地問。
“就是你心裡想的意思。”江湘湘冷笑,“你年紀也不小了,還如此不懂事,若是長此下去,早晚會受到教訓。”
江晴忍者背後的鈍痛,腳步不穩地朝門口去。
經過江湘湘身側時,“你可以任性,隻是以後扯上我跟家人,要任性,回去自己家裡。”
以往她由著江湘湘,那不過是小打小鬨,此事卻非比尋常,江晴可不會讓江湘湘拖累她全家。
“晴姐姐,你跟我說清楚。”江湘湘衝動,卻也沒蠢到家,江晴這般變化,讓她心裡的不安也越來越濃,她跟上江晴的腳步,追問。
等離開客棧,又走了幾步,確定無人聽到的時候,江晴才說:“你可是那位公子是何人?”
“不過是個農家子,還能是何人?”隻能租得起牛車,說他是世家公子也不可能。
江晴嗤笑一聲,憐憫地看著江湘湘,接著問:“那你可知今年院試頭名的那位學子姓甚名誰?”
江湘湘哪裡會注意這些,她搖頭,“我為何要知曉那解元是何人?”
江晴掃了一眼江湘湘,“那位公子姓方。”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