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族,你們欺人太甚!”
陸白柳亦是眸光猙獰,好似一隻發怒的野獸,可奈何他已蒼老,又非武修,除卻悲憤握拳外,連報仇都是一種奢望。
這些丹師,在北戰界都是有頭有臉的存在,甚至馮正英與他們背後的世家都頗有交情。
本來是他們號召至此的,如今卻要帶著屍骨回去,想到此,三位丹道巨頭內心仿若針紮,刺痛難平。
不少丹師趴在同伴身旁哀嚎,馮家一眾長老也各個紅了眼。
“老家主,太特麼過分了,就算是當年,界族也不敢如此濫殺啊!”
“這些同仁,可都是聖階丹師啊,不能就這麼白白死了!”
事實上,哪怕界域之間有所戰爭,除非是誓死追隨某一方的丹師,否則哪怕戰敗,也不會被為難,甚至還會以禮相待。
不少丹師亦是義憤填膺:“馮老家主,王前輩,這筆賬決不能就這麼算了!”
戰金榮看在眼裡,默默走去,對秦逸塵招了招手,後者見狀,也是急忙跟上。
走至一眾丹師麵前,戰金榮卸甲收槍,深深鞠躬:“諸位,是戰某沒有保護好爾等,馮老家主,北戰界丹道若有責罰,戰某一力承擔。”
秦逸塵亦是深深鞠躬,神色間還帶著幾抹愧疚:“諸位前輩,是秦某自私了,秦某願向北戰界諸位同仁謝罪。”
馮正英深吸口氣,搖了搖頭:“不必了,這筆賬該算在誰頭上,老朽我還分得清楚!”
“好一個界族少皇主,欺人太甚!視我北戰界丹師如草芥,這筆賬若不討還回來,老夫有何顏麵祭奠同仁在天之靈!”
王傲林當場怒喝:“算老子一個!”
“特麼的,什麼界族不界族,戰金榮,你給我聽好了,現在已經不是你和界族少皇主的恩怨了,我北戰界丹道和界族的梁子,今天結下了!”
未修武道,但並不代表一眾丹師缺少血性,麵對同伴的死,沒有人能夠淡定!
“算我一個,我周家的人不能白死!”
“界族少皇主又如何?這道理放哪都說不過去!”
“我北戰界丹道同仁的死,必須要一個交代!界族不給,咱們就要自己討要!”
難怪一眾丹師悲憤交加,你哪怕不同意放過秦逸塵,可以,但憑什麼對我們大開殺戒?
秦逸塵亦是拳鋒緊握,說來,他也算得上北戰界丹道的一員,這筆血仇,他無論如何也要背負!
然而,逝者已逝,活著的人終究要活下去,但一番苦戰過後,早已是渾身帶傷。
這時候,複合丹的價值便是體現了出來。
而秦逸塵亦是沒有藏私,就連一眾丹師,也是默不作聲的取出了平時難得出手的丹藥,馮正英沒說話,但馮家長老,卻是取出一枚枚聖丹。
這一刻,算是慘烈過後令人心暖的一幕,北戰界分崩離析至今,終於展現出同仇敵愾的一麵。
與此同時,率軍撤退的界冥等人,突然見眼前襲來一道虹光。
那虹光,正是親自趕赴的界梵。
“父皇!”
界冥的行禮聲中滿是不甘。
界梵看在眼裡,緩緩道:“彆怪父皇阻擾你,實在是擔心你出意外。”
雖然惱怒,可在父皇麵前,界冥終究微微頷首,隨即卻出聲道:“父皇,戰無淵是在何處出山的?你為何沒去截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