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鷹環顧一圈四周,好似做出了決定:“戰皇待咱們不薄……”
此話一出,儼然是擺出了態度。
然而殿內有幾位親信,當場就反對出聲。
“城主三思啊!屬下知道戰皇待咱們不薄,可咱們這麼多少年,難道就愧對戰皇了麼?”
“何況這次戰金榮和牧浩譽與血衛軍拚殺,咱們又何曾坐視?弟兄們都是賭上性命,才把那些牆頭草威懾住的!”
要知道,界冥率軍親征的消息傳出時,北戰界有不少勢力蠢蠢欲動,這可是表忠心的好機會啊,錯失這次,再想抱住界族的大腿就難了。
而離域上下雖未派兵支援,可也承受了不小壓力,甚至可以說,若非戰無淵歸來,無需界冥動手,離域早就被北戰界其他勢力進犯了。
一位仙君更是痛心疾首:“城主,此行若是站在戰無淵這邊,無異於拿命在賭,城主難道忘了,上次咱們與界族為敵的代價是什麼了麼?”閆鷹聞言,渾身一振,他當然不會忘掉當年付出的代價,事實上,無論是戰金榮還是牧浩譽,還有他,這些年都極其狼狽,否則他們身為戰皇心腹的實力,又豈會在意那
些跳梁小醜?
那仙君的意思很明顯,當年戰無淵一統北戰界,最後還是輸了,更何況現在了。
而且,這次若是輸了,恐怕就真要墮入萬劫不複之境地了!
然而,任憑臉色一陣陰晴不定,閆鷹依舊咬牙:“戰皇待我等不薄,這隻是其一。”
“其二,戰皇既然敢君臨重歸,自然有他的底氣,或許有什麼掣肘界族的手段。”
閆鷹又道:“其三,也是我最看重的一點,成大事者,雖都有狠厲果斷的一麵,但不可否認戰皇絕對是義薄雲天的英豪明主。”
“以戰皇的性格,如若真的連絲毫抗衡的機會都沒有,恐怕都不會拉著兄弟親信送死,如此以來,他也不會公布詔令。”
徐徐講述過後,殿內一眾親信陷入了沉思,的確,戰無淵的威名,那可是如雷貫耳,絕對算得上北戰界甚至整個界族大陸傳奇一般的人物。
沉默良久過後,才見麾下仙君歎道:“既然城主已經決定了,那我等,隻能舍命追隨了,隻是希望城主三思,畢竟……咱們這次可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閆鷹目光掃去,發現一眾心腹態度多是如此,他也知道,自己的決定,可是關乎無數人的性命,不容馬虎。
“你們說的,本城主又何嘗不知道?”
閆鷹歎道:“可撇開這些不談,你們莫非沒想過,咱們根本就沒有投奔界族的機會麼?”
“流域一戰的慘烈,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吧?界族少主的手段,更勝界皇當年啊!多少聖階丹師,在他眼中猶如草芥,沒有半點顧慮。”
此話一出,不少人都是感到後脊一涼,北戰界丹道都敢這般屠殺,還在乎他們?
“何況,咱們這些年幫扶流天城多次,流域一戰更是背後策援,如若界族鐵蹄真的踐踏北戰界,就憑這點便不可能放過咱們!”
將利害關係講清後,一眾心腹都是麵色凝重,閆鷹看在眼裡,最後囑咐道:“所以,你們記好,今後不許再說喪氣話,明白了麼?!”
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那便沒什麼可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