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此事,卻見千山一捋銀須,還有些餘怒:“你這丫頭,當年偷跑出去也就算了,結果連錢都沒帶,幸虧沒自曝家門,否則……”
哪知話未說完,卻被白衣少女打斷道:“否則那群奸商豈敢要薰兒的錢?”
千山:“???”
我是這個意思麼!
我分明想說,否則得給咱們家丟臉啊!
你這丫頭腦回路是怎麼了?合著咱們千家的威名,就是讓你吃霸王餐的啊?
千山有些心口疼,話說放眼界族大陸,能讓他氣怒無語的人還真不多,可眼前的少女絕對算一位。
在外等候的清雋男子也有些哭笑不得,到底是大哥的女兒,說出的話令人肝疼的同時又無法反駁,因為……說的確實有道理啊!
“薰兒,你還敢說!外人幫你付了一株靈藥你就念念不忘,父皇從小到大給了你多少天材地寶,你就忍心氣他?”
白衣少女吐了吐舌尖,略顯委屈地應道:“知道了三叔。”
卻見千山又不樂意了:“老三,你老嚇唬薰兒乾什麼!就不能好好說話?”
“我……”
清雋男子無語,合著我還說錯了唄?
沒辦法,老爺子就是這麼不講理,清雋男子對此也習慣了,也隻能選擇習慣。
正當此時,才見千山擺手道:“行了,人送走了,你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
清雋男子一怔:“老爺子,孩兒是真有事稟報。”
這話反倒讓千山一愣:“你難道不是看出來我懶得和那家夥下棋,才出麵攪局的?”
清雋男子吸了口氣,半響才憋出一句:“孩兒……真沒想那麼多。”
千山擺了擺手,背靠紅木太師椅,淡淡道:“俊兒,你倒是先說說對這件事你怎麼看?”
千俊,便是那清雋男子,此時聞言一陣思索後,才拱拳道:“孩兒愚見,就算戰無淵將北戰界收複,底蘊依然薄弱,縱然與東戰界有所淵源,也不是長久之計。”
“而界族與西戰界聯手,若是再加上我們,北戰界根本無從抵擋,可若是再怎麼搖擺不定的話……”
哪知話音未落,便被千山甩手一把棋子甩去:“錯!大錯特錯!”
“俊兒啊,怪不得你從小就耐不住性子學棋,你是不是也覺得為父多年明哲保身,態度中立,反倒弄巧成拙,將兩邊都得罪了?”
千俊不敢多言,可眼神卻擺明了在說難道不是這樣麼?
而千山又何嘗看不出來,搖頭歎息道:“你錯了,為父告訴你,正因為咱們南戰界一直中立,所以才能安穩至今。”
說罷,千山又指著棋盤:“天下大勢就如此棋,為父兩邊不偏,才讓界族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咱們的想法,也不敢逼迫咱們偏向對立麵!”
千山又冷笑道:“哼,覆滅北戰界的代價暫且不說,難道你連飛鳥儘,良弓藏的道理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