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Z開學後第一個星期的周六從學校回來, 到醫院接了鹿楚然後結伴回家。
宋芝又因為工作原因去了臨省。
隻有鹿楚和梁Z兩個人。
結果回到家發現家裡沒電還停了水。
然後才看到小區的物業群下午就通知了說小區今晚會停電停水。
這個時節的氣溫餘熱未消,沒有電無法開空調會熱出汗,再加上沒水沒辦法洗澡。
鹿楚和梁Z都無法忍受。
隻能往包裡裝上衣物和洗漱用具, 出門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開房。
大概有小區斷電停水的原因,這晚酒店的房間很緊張。
鹿楚和梁Z到了酒店前台後被告知隻剩下一間大床房了, 問他們要不要訂。
牽著手的兩個人互相看了眼, 鹿楚率先開口, 輕聲說:“訂。”
她把她和梁Z的身份證拿過去,等前台登記好, 連同房卡一起還給他們。
梁Z一手拎著包一手拉著鹿楚乘坐電梯到了他們要去的樓層。
到了房間裡,鹿楚第一件事就是開空調。
她坐在床邊,感覺身上出了一層薄汗, 有點粘膩不舒服, 鹿楚就讓梁Z把包拿過來,她從裡麵拿出自己要穿的睡裙來,又將帶過來的洗發水沐浴露等東西都抱在懷裡, 起身對梁Z說:“我先去洗個澡。”
梁Z應了下,溫聲道:“去吧。”
鹿楚在浴室裡耗費了一個小時才穿著純白的連衣裙擦著還有點潮濕的頭發出來。
她走過來坐到沙發裡, 梁Z霎時就聞到了一股清淡的梔子花香。
正低頭拿著手機看群裡消息的梁Z抬臉,鹿楚也正好看過來。
她的眼睫在和他對視上的那一刹那撲閃了下, 話語很輕柔地問:“你不去洗嗎?”
“去。”梁Z唇角輕翹,起身走到旁邊從包裡拿出自己一會兒要穿的衣服來,順便幫鹿楚拿了從家裡帶來的梳子,遞給她。
等梁Z進了衛生間, 鹿楚才稍微鬆一口氣, 將長發用梳子梳順。
在出來之前已經拿吹風機吹過了,隻是還有點潮濕。
鹿楚窩在沙發裡, 捧著手機有點魂不守舍。
腦子裡不知道為何,零零散散地閃過夏夏結婚那次,他們共處一室的場景。
她當時喝醉酒,居然……那麼主動。
還好小Z君子,沒趁她醉酒就任由她瞎鬨。
可是,這次沒醉。
她也提了一個房間住。
小Z……應該……明白吧?
鹿楚這麼想著,忽然又覺得很羞赧很難為情。
她怎麼就……暗示起他來了,而且心裡還很矛盾地想讓他明白,又怕他明白。
就在她心不在焉地滑著手機屏幕胡思亂想時,衛生間的門被梁Z打開。
他隻穿了件運動長褲走出來,腰間的帶子都沒有係上,就這麼鬆散著。
鹿楚聽到門響聲,下意識地抬起頭來看過去,然後就看到身形頎長的他光著上半身走過來。
鹿楚愣了愣,眼眸都忘記了眨。
直到身側的沙發塌陷,他富有侵略性的氣息蔓延過來,鹿楚才回過神。
梁Z大大喇喇地坐在她的身旁,伸手就將她一把抱起來。
鹿楚霎時坐到了他的腿上。
她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臉色已經開始慢慢染上緋色。
梁Z一隻手攬著她纖瘦的腰肢,另一隻手抬起來,撥了下她垂落在臉側的發絲,繼而捧住她微微發燙的臉頰,目光溫柔地直勾勾盯著她。
旋即,呼吸圍裹過來,他微涼的唇貼在她的嘴角。
梁Z緩慢而溫柔地吻著鹿楚,極有耐心地撩撥她。
等她眼神變得迷離,他才稍稍退開一點,抵著她的額頭嗓音低啞地問鹿楚:“是我想的那樣嗎,鹿鹿?”
鹿楚紅著臉輕咬了咬唇裡的軟肉,沒吭聲。
她不說話,也沒拒絕,梁Z就繼續往下做。
鹿楚的呼吸漸漸被奪去。
身體發冷,又泛熱。
她揚了下頭,迷蒙之間發現頭頂的吊燈在搖晃。
鹿楚被梁Z抱上柔軟的床。
他的身影覆過來,擋住了她眼前明亮白熾的光芒。
鹿楚怔怔愣愣地望著他,目光落在他性感的喉結上。
也不知道受了什麼驅使,鹿楚勾住他的脖頸,稍微抬頭,吻住了他的喉結。
梁Z的身體緊繃,他的喉結忍不住滑動了下,然後就堵住了她的唇瓣。
鹿楚窩在他懷裡,任他親著自己,越來越猛烈。
“寶貝兒,”梁Z低聲溫柔的聲音帶著啞意,安撫她:“乖,彆怕。”
鹿楚倒不是怕,就是緊張。
她親眼看到他拉開酒店的抽屜,從裡麵拿出東西來,用牙齒咬撕開包裝。
動作格外勾人性感。
初始有些困難,後來還算順利。
梁Z到底顧及著她的感受,很溫柔地對待她,一口一個寶貝兒地叫著,吻也極其動情繾綣。
讓鹿楚沒覺得特彆難受。
一場下來鹿楚就疲倦的不行,梁Z有些食髓知味地抱著她,讓她安穩地睡了過去。
隔天清早。
鹿楚一睜開眼就被守在旁邊的梁Z撈進懷裡,他軟磨硬泡連帶撒嬌,又把鹿楚折騰了一番。
一向生物鐘很好的鹿楚起床失敗,再次昏昏睡過去,直到中午才醒過來。
兩個人退房後回到家,鹿楚的精神都倦倦的。
下午用投影儀看了場電影,鹿楚半路枕著梁Z的腿睡著,梁Z就把電影的音量關掉,隻看畫麵。
鹿楚再醒過來的時候,人在她臥室的床上。
天已經黑了,屋裡一片漆黑。
她茫茫然地坐起來,透過門底下的縫隙看得到客廳開著燈。
而且她聽到了炒菜的聲音。
本來剛剛睡醒湧出來的孤獨和悵然被門板外麵的光亮和聲音衝淡。
她隨手打開床頭的小台燈,在微弱的光下找到拖鞋,穿好後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身體還有點陌生的不適,儘管已經過了快一天了。
鹿楚穿過客廳,推開廚房的門。
梁Z扭臉看過來,笑了笑,溫聲問:“睡飽了?”
鹿楚走過來,懶懶地從他身後抱住他勁瘦的腰身,又閉上了眼。
梁Z把炒好的菜裝盤,話語溫柔地帶著笑意,問:“怎麼這麼能睡?”
鹿楚撇了下嘴。
明知故問。
這晚。
吃過晚飯要睡覺時,梁Z直接把鹿楚抱進了他的臥室。
鹿楚根本逃不掉。
被他索求了一番。
就在兩個人在他的床上正起興時,忽然聽到門聲響。
還有行李箱滾輪在地麵上滾動的聲音。
鹿楚身體僵住,慌亂地想要推開梁Z,卻被梁Z抓住手腕摁住。
他低著頭,發梢順滑地垂著,壓低聲音對鹿楚用氣音說:“噓……彆動。”
然而,他自己卻壞心眼地動來動去,折磨著鹿楚。
鹿楚眸中波光瀲灩,臉頰潮紅的幾乎都要滴出血來。
她死死咬著唇,特彆難為情地彆開頭。
身體卻無比興奮。
反饋給他後,惹得他更放肆。
鹿楚實在受不住這樣的刺激,抱著他照著他的肩膀就是一口。
濃鬱的呼吸夾雜著她細如蚊蠅的綿哼,讓梁Z愛死了她這般樣子。
直到鹿楚睡過去前,都還在不放心地對正想給她擦身體的梁Z咕噥讓他明天黎明喊醒她回房去睡。
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