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去陪你老公？”薑秦一副不想帶上她的樣子。
“我回去後可以陪他呀，現在隻想多陪陪你，雖然你不需要，但我就是想這樣做。”
薑秦幻想過無數次，如果媽媽還在，會是個什麼樣的媽媽，突然多出來年齡相差不大的親媽，好像也不錯。
他從兜裡摸出手機，站在路邊打車，“去看太婆婆，爸爸說你以前和她關係不太好，真的要一起去嗎？”
奶奶呀……催生、催過繼，偏心大伯一家，這樣的奶奶薑黎錦確實沒心思去看，她好奇兒子為什麼惦記著。
車子來了，薑黎錦麻溜上車，給兒子擠到裡麵去，帶上了車門。
“你怎麼想起來去看太婆婆了？”
“給她送點吃的。”薑秦說：“她或許對你不好、對外公外婆不好，但是我小時候，她經常幫爸爸帶我，沒叫我餓著。”
“那你就去看，應該的。”薑黎錦恩怨分明。
奶奶家住的是未拆遷的城中村，房簷低矮逼仄，巷道雜亂，在薑黎錦的夢裡麵，奶奶跟隨大伯一家來江市定居，怎麼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薑黎錦沒進去，站在門口聽奶奶和薑秦絮絮叨叨，說她沒白養他，還說早知道他爸靠得住，當初就不會被大兒子騙，小兒子一家沒了，她落到現在的地步，都是報應。
薑秦略微說了幾句，放下東西就出來了。
馬路邊等車的時候，他望著對麵路燈的光暈，毫無征兆的開口說：“雖然小時候她帶過我，可不是她偏心，外公外婆不會離婚，我媽也許不會死，所以我也沒辦法原諒她。”
隻是給一些必要的照顧，報答小時候帶他的恩情，薑秦和薑黎錦一樣愛恨分明。
薑黎錦突然想到大伯家的女兒，那個生孩子要她當備用血庫的堂姐。
“知道薑喜燕住哪兒嗎？”
“知道，你不會現在要去找她鬥法吧？”
“去看看，大伯轉移了我家財產沒享受兩年就死了，我想看看堂姐揮霍到什麼地步了？”
“她現在財務危機很嚴重，住的彆墅快被強製執行查封了，目前四處躲債，你去不一定能遇到。”
…
薑喜燕住的小區，是江市較早那一批的豪宅彆墅區，物業管理不嚴謹，薑黎錦和薑秦混進去，那麼巧，還真遇到偷摸回來拿奢侈品的堂姐。
想到夢裡麵，堂姐要她當備用血袋，薑黎錦氣不打一處來，把兒子推進灌木叢後麵，她在昏暗的小路上緩步靠近，惡魔低語，“堂姐……”
被薑黎錦叫住的女人皺眉回頭，昏黃的小區路燈下，仿佛見到了鬼一樣大叫起來，“不是我害死的你，和我無關……”
下意識害怕澄清，說明心裡有鬼。
薑黎錦索性做了個鬼臉，吐舌頭翻白眼，衝她齜牙嘶叫，“還我命來！”
薑秦：……他媽在兒子跟前，也不掩飾點幼稚的性格。
堂姐雙眼翻白，直接昏死過去。
薑黎錦抓著薑秦的手就跑，“快跑，彆給人發現。”
“那她怎麼辦，不會有事吧？”
薑黎錦跑到保安室門口，喘籲籲的和保安說：“大哥，裡頭有個女人昏倒了，就在涼亭那兒。”
保安迅速出擊，薑黎錦跑到路口哈哈大笑起來，轉頭看著薑秦笑，“時間還早，要不去商場逛逛？”
薑秦提醒她，“你手機響了好幾次了，給他回一個吧。”
才送來新的身份證和號碼，通訊錄上目前隻有他和他爸，不用想也知道是他爸催著回家了。
薑黎錦說：“今天在商場看到不少喜歡的衣服，沒舍得讓你爸多買，你不是有小金庫嗎，給親媽花一點沒問題吧？”
薑秦：……他伸手招停了出租車，兩人在商場買了一個多小時，牛仔褲、闊腿褲、各式襯衫，怎麼青春怎麼來，比秦朝看中買下的那套成熟款便宜還好看。
薑黎錦當即換了一套新買的，和薑秦肩並肩走路，兩人的顏值一路上吸引了很多回頭的目光。
秦朝催回家的短信又來了，薑黎錦試戴飾品沒空回。
隨後薑秦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聽了幾句，轉頭看向正在挑頭花的薑黎錦，不鹹不淡給他爸回，“你怎麼不直接打你女朋友的電話催她回家？”
“你爸的電話嗎？”薑黎錦試戴了黑色帶水鑽的發卡，問兒子好不好看，“這個顏色的好，還是那個灰色的好。”
“黑的吧。”
薑秦轉過頭，用更低的聲音說：“你老婆購物欲上來了，說真的，她這個消費觀，你以前怎麼養得起她的？”
以前？結婚後薑黎錦擺地攤掙得比他多，她愛買東西，但給他和兒子買得更多。
秦朝：……“你.媽明天上午要回去的，趕快給她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