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一個月,這段時間都彆讓朕看到你!”
“出去!”
“父皇息怒,息怒……”傅成和狼狽起身,“兒臣這就走,這就走……”
他一瘸一拐離開的背影看得皇帝更加生氣,一邊氣他壞就算了還蠢,一邊氣自
己怎麼能生得出這種玩意兒,在禦書房裡暴走好一陣後吼道:“胡保壽,去把太子給朕叫來!”
胡保壽早聽見裡頭的動靜了,門都不敢進,在外麵應了一聲就小跑著去東宮請人。
傅成今謹記胡保壽的提醒,進入禦書房後十分老實,正想規規矩矩行個大禮,就聽奏折堆後的皇帝陰測測開口:“再上前兩步。”
傅成今看他一眼,邁出兩個很小的步子。
“朕能吃了你嗎?再上前兩步!”
“……”
傅成今再次挪動腳步,而後一本奏折就扔了過來,輕輕砸在身上。
一本,兩本,三本……
皇帝讓他站著不要動,把滿桌子奏折全砸他身上,一邊扔一邊罵:“兔崽子,算計朕你是有一套,傅成和那點手段卻發現不了,你說你有什麼用?”
“朕說了多少次了,為君者切忌喜好外露,一點小心思你都藏不好,就這點出息?!”
……
隨著最後一本奏折扔完,皇帝終於好受些了,命令道:“這些折子都歸你了,批完才準吃飯。”
說完他雙手往身後一背,大搖大擺走出禦書房。
“胡保壽,隨朕去看看賢妃!”
胡保壽心道得嘞,找下一個出氣筒出氣去了!
過關了。
傅成今放鬆下來,一本一本撿起地上的奏折,分揀出批過和沒批的在案上疊好,然後另外端了把椅子坐下認真批閱起來。
一忙就是一個多時辰,把需要皇帝自己處理的兩封折子單獨擺在中央,傅成今起身離開禦書房。
回到東宮喝過湯藥,他又一頭紮進書房。
白墨從外頭辦事回來,看王公公在廊下烤火,好奇地湊過去問:“殿下今日不出門?”
王公公朝身後禁閉的門看一眼,“被皇上訓了一通,今日肯定是不能頂風作案的。”
書房內,傅成今沉思半晌,提筆在鋪開的信紙上洋洋灑灑書寫起來。
開篇問安,再寫賜婚一事已解決不必擔憂,接著說自己被罰何其委屈,最後問明日可否在神味居共進午膳……
等墨跡乾透,兩大張紙平平整整折好放入信封,即將封蠟時他動作一停,唇角抿緊。
已經疊好的信紙被抽出,打開。
他從頭讀了一遍,丟開手換了張紙重寫。
這一次寫了兩行便停筆,折好塞入信封中,叫來白墨去送。
門關上時,王公公在外麵偷摸瞟了一眼,看他孤零零坐在裡頭,悄無聲息歎了口氣。
傅成今對著留下來的兩張紙枯坐好一會兒,另外找出一隻信封把它們裝進去,最後收進背後書架最底層的匣子裡。
匣子裡一疊一疊擠得密密麻麻的書信得見天日,隨著新夥伴的加入,蓋子合上,又歸於黑暗。
明鏡院。
謝意適等了兩天,終於等來了和上回一般無二的信箋,急急拆開,白紙黑字也是一如既往簡潔。
——賜婚之事已了,明日午時神味居見。
謝意適驚訝地微微張開嘴巴。
賜婚……結束了?
他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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