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伸出一隻手,搖向窗外:“道路是曲折的,未來是光明的。”
她發光的時刻,終於被越來越多的人看到了。
次日,紀寧坐了一晚上飛機趕往奈良,進行《初吻日記》的拍攝。
今天的日程是在奈良看鹿,對這裡的鹿她是早有耳聞,有說乖巧溫順的,也有說無比凶猛的,還是要親自試過才知道。
做造型的時候她意外發現化妝師和造型師都戴著ce的手鏈,驚道:“你們自己買的?”
“是啊,還是托我朋友搶的,不然根本都搶不到哈哈哈媽的。”
紀寧說:“早知道你們喜歡的話,我就找那邊要點過來了。”
“你要也不一定能要到,說是總部也沒多少了,很火的,”造型師給她展示了一下,“星月那個太紅了,我退而求其次買的的,好看不?”
化妝師趕緊道:“代言人能說自己的不好看嗎?彆拉踩我們ok?我就是搶的的,憑什麼踩一捧一說星月好,我們也一樣超紅,還是紅劇同款。”
“某些粉能不能彆這麼敏感,星月紅是實話,我隻說我自己更喜歡星月一些罷了,又沒說醜,何必上升。”
“乾什麼乾什麼,飯圈撕逼呢,”諾諾也參與進來,“手心手背都是肉,勿亂cue,紀寧代言的我都喜歡,和星月彆撕了,自家內訌讓外人看笑話。”
化妝間笑作一團。
化好妝之後,拍攝很快開始。
紀寧感覺今天的紀時衍有點不太對勁,但是具體是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大概是最近行程太多有點吃不消?所以才偶爾有些放空?
紀時衍放空起來和常人也不同,因為藝人的習慣使然,所以即使他走神也不會走得很明顯,隻是低頭玩一樣東西超過兩分鐘的時候,就代表他在走神。
這也是隻有粉絲才知道的小小秘密。
紀寧拿著自己喂鹿的餅乾,不自覺也想到了編劇之前說的吻戲部分……不過後來編劇沒有再提這個事兒了,今天拍攝之前也沒有和她說要做準備什麼的。
也可能是吹了。
正當她稍有走神的時候,麵前猛鹿突然衝上前來一口咬走她的餅乾,再一口叼住她挎包的帶子。
紀寧被襲擊得連連後退,想從鹿嘴裡扯出自己的帶子,結果也是徒勞。
這小鹿方才裝得這麼人畜無害的,變臉後還挺厲害。
她和鹿開始了拉鋸戰,鹿要她袋子裡的餅乾,但她想給彆的更加乖巧的——園內小鹿千千萬,你崩人設我就換。
扯了半天,她忽然被人攔腰抱上台階,紀時衍另一隻手從她背後一繞,把她的包取了下來。
“你跟它們鬥個什麼勁兒?”傷著了怎麼辦。
紀寧小聲:“我就是要讓更多人看清它的真麵目。”
男人瞧了她一會兒,忽而又笑了,“它又不是人,彆跟它計較。”
紀時衍從袋子裡拿出餅乾,把那個挎包送給了那頭很凶的鹿,帶紀寧往裡頭走去:“聽人說裡麵的會乖一點。”
“你做功課了嗎?”她抬頭。
他有個幾秒的停頓,這才道,“差不多吧。”
園區內確實也有些親人的鹿,紀寧甚至都可以咬著餅乾和它們一起自拍,正當她在那玩得不亦樂乎時,紀時衍卻再度陷入了某個棘手的問題中。
剛剛,拍攝前一小時,編劇說今天要拍吻戲,為了效果考慮,就不通知紀寧了。
劇本沒有,場景沒有,設定沒有,一切要他自由發揮?
他怎麼自由發揮??
看著紀寧和鹿無限趨近的臉,他覺得自由發揮這個任務,似乎比他自己變成那隻鹿還要難一些。
拍過鹿吃過午飯之後,二人靠在某個後花園休息。
日光正好,紀寧靠在藤椅上蕩秋千,旁邊擺著果汁喝甜點,一切看起來都非常愜意。
紀時衍說要幫她推秋千,她抱著藤蔓,這才說:“你今天有點奇怪。”
“……”
“哪裡奇怪?”
要具體說,她又是答不上來了的。
紀寧搖了搖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紀寧陷入自己思索的小世界時,他緩緩把她的椅子轉了個麵。
二人麵麵相對。
男人雙手撐在她身側,喚她:“紀寧。”
她一愣:“嗯?”
空氣裡帶著濕潤的樹葉香氣,還有飲料的清甜味道。
他就在她毫無預料的情況下,傾身壓了下來。
那一瞬,紀寧的感官悉數被關閉,隻是記憶中有似有若無若即若離的,琥珀烏木縈繞。
好像哪裡有細碎的,樹葉伸展的聲音。
她感覺到他的呼吸貼往自己的麵頰,忘記閉眼,腦子裡有意識地計算著距離,又幾近空白地看他的臉頰越靠越近。
將要貼合的前一瞬,樹葉嘩嘩聲幾乎就在耳邊,紀寧驟然分清幻聽和現實的區彆:“……等一下!”
“……嗯?”
紀時衍似乎也感覺到什麼,二人一同抬頭往上看,伴隨著嗒嗒嗒三聲脆響,秋千兩邊的藤條光榮殞命,整根斷開。
秋千椅沒了支撐摔到地上,甚至還歡快地滾了兩圈。
意外來得太快,所有旖旎頃刻消散,椅子上的紀寧是扶著紀時衍肩膀,才勉強沒有摔跤。
空氣仿佛凝結片刻。
男人眯了眯眼,不悅地回頭:“這椅子誰選的?”
……
當期節目在c粉們期待的控評中開播,然播出之後,鼠標女孩們準備的“雙擊夫婦甜”“雙擊是真的”控評詞條全沒有派上用場,爆上熱搜c位的是冷酷無情的五個字——
【紀時衍撲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