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正平開始胡攪蠻纏,扯什麼人權還要找律師,總之就是不肯進行體檢。
許天假裝無奈道:“本來我是想我們法醫處對你們進行一個簡單體檢,既然你不樂意,那我們隻好走正規程序!這樣的話,這事就不可能瞞得住,我們需要請示市局領導,還需要通知檢察院,甚至要跟你的領導打聲招呼!衛正平,你考慮好了嗎?”
寧越在一旁憋笑,衛正平卻嚇了一跳,他打量著許天的神色,不知道她是認真的還是在嚇唬自己。
這時寧越道:“許法醫沒嚇唬你,因為案子需要,我們必須對嫌疑人做體檢,如果你們不同意,我們隻能向上級領導請示,誰讓你這麼懂法呢,還想著找律師?我們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們可沒法掌控申請文件都會被誰看到。”
他說著無奈攤了攤手:“所以說,衛正平,這並不是嚇唬你!如果你配合的話,這體檢咱們今天就做,你也能快點擺脫嫌疑。如果你不配合,那我們隻有先把你關起來,再去提交申請。”
衛正平看看他,又看看許天,臉色更加陰沉,“你們法醫不是解剖死人的嗎?居然也會給活人體檢?可就算體檢結果出來又能證明什麼?難道醫院得一樣病的人都認識嗎?”
許天見他不打自招,不由樂了,“嗯,你說得對,所以檢查結果都隻是做參考,既然你篤定自己沒犯過罪,為什麼不敢做呢?”
“我隻是在爭取我的人權!”衛正平悻悻道。
他怕事鬨大,再不情願,也還是跟著小李去了法醫處,隻是臉如豬肝色,顯然十分不情願。
劉姐得到消息已經布置出了辦公室旁邊的一個小房間。
許天正要跟著進去,衛正平瞪她一眼,說:“讓這個男的給我檢查就行了,你就沒必要進去了吧。”
“法醫也是醫生,在我們眼裡沒有男女之分,你進去躺下閉上眼睛,我再進去,這總可以吧!”
衛正平十分扭捏,但知道逃不過去,還是乖乖照做,果然他也有長期□□|史,也有梅毒,隻是比宋永明的程度要輕些。
小李不由厭惡地撇撇嘴,“你們不會一直都沒去過醫院吧?還想傳多少人?”
衛正平閉著眼睛哼了一聲:“你放心肯定傳不到你身上。”
小李大囧,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許天填寫好檢驗報告,轉身拿起相機。
小李見狀不由愣住,這種地方就沒必要拍照留證了吧,惡心誰呢。
衛正平突然發現兩個法醫都不說話了,他馬上睜開眼睛,一看到許天手裡的相機,他嚇了一跳,一捂胸口,表情跟被強了的良家婦女一樣。
“你想乾什麼?”
“拍照啊,我們這是在取證!你放心,肯定不會像你一樣把照片四處亂寄的。”
衛正平惱羞成怒,他一邊穿衣服一邊吼道:“誰給你的權力?這種隱私部位醫生都沒資格拍照,你算什麼。”
許
天笑起來,她放下手機:“衛正平,我說你急什麼?這不還沒拍嗎?”
“你……”
衛正平突然發現自己上當了,這個女法醫眼裡帶著嘲諷,不時微笑,把他心裡的火氣激得越來越重,導致現在最尷尬最丟臉的事暴露在她麵前,估計她更不可能善罷甘休了。
許天隻想查案,又不是針對他。
可衛正平隻說照片不是自己寄的,從來沒見過,更令人驚訝的是曹旺倒是很健康,沒有發現任何傳染性疾病,也沒有肛|交史。
他接受檢查時,也沒那麼尷尬,穿好褲子就問:“我到底什麼時候能回去,楊成真不是我殺的。”
許天搖頭:“這事你得問寧隊長,我們隻負責做體檢。”
等他被帶走後,許天又把宋永明家發現的幾張照片和信封都檢查一遍,把上麵留下的指紋提取出來。
等做完比對,小李興奮道:“這上邊的指紋居然也是曹旺的,看他還怎麼抵賴!就算他沒得那種病,也不代表他沒亂搞啊!”
許天卻怔住,又是曹旺的,可剛才曹旺十分淡定,一副逆來順受,等你們折騰完了,就趕緊放我回家的表情。
他真會是凶手嗎?
晚上,大家聚在會議室裡,寧越開始總結案情。
“七月二十九號,二十五歲的電廠員工楊成被發現死在電影院裡,當時影院正在播放恐怖片,他直接撲到了台上,脖子上鮮血直流。我們當場鎖定了兩名嫌疑人,一個是話劇院的三級演員衛正平,另一個是電影院的廳管員曹旺。”
剛從另一個案子調回來的於斌不由笑起來:“三級演員?不是,我忙的確實有點脫離社會,可也沒多長時間啊,都這麼開放了嗎?”
大家不由笑起來,寧越無奈搖頭:“老於,你想太多了,三級是他的評級,一級二級三級的意思,基本進話劇社的演員就是三級演員。”
“這樣啊,哈哈,那確實是我想多了!死了一個,抓了兩個,難道是複雜的感情糾紛。”
胡東似笑非笑,他起身在案情板上寫上三人名字,“應該是感情糾紛,但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三人都是未婚,隻有死者楊成快結婚了,嫌疑人之一衛正平已經承認他是同性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