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卻被胡東堵在樓道口,“寧隊,你跟小許到底在查什麼?連大練兵都攔不住你?”
寧越皺眉:“什麼意思?大練兵是為了攔住我?”
“我就那麼一說,你可彆瞎想。我就是說大練兵你們都不著急,怎麼聽說還下鄉了?”
“做舊案回訪,還真發現了大問題。”寧越也沒瞞著,這事也瞞不住。
孫春苗的案子是田元凱和胡東主辦的,此時胡東嘴張得老大,“好家夥!孫星一家子全死了?還彆說孫春苗確實詛咒過孫星!”
“那你說這案子該不該查!”
“該查!肯定該查,再怎麼詛咒也不可能真把他們一家子全都咒死啊,這事絕對有問題!不行,我得跟老田說一聲,這案子當時……”
寧越挑眉:“老田辭職多久了?我記得是他自己辭職的吧。彆說重案大案了,就是普通案子,該跟外人說嗎?”
胡東愣在那裡,“老田算什麼外人?”
“那你跟我說說怎麼才算外人!咱們刑偵隊什麼時候有編外人員了?”
胡東後知後覺發現寧越對老田態度改變,他更傻了眼,“怎麼回事?你懷疑他?絕對不可能!他乾嗎去殺孫星一家?”
“我沒說是他殺的,隻是胡東,走了就是走了!他再回來也是作為曾經的辦案人員協助調查,要坐在審訊室裡被咱們問訊!而不是跑到辦公室分析案情,你說你急著告訴他乾什麼?”
胡東長歎一聲:“我懂了!寧隊,你是對的,但我還是有點難受。”
“難受就對了!畢竟多年的交情,但法不容情。”
胡東聽見最後一句話,眼皮一跳,看來老田有問題啊,寧隊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寧越隻是先給他打個預防針,見他跟傻了一樣,就又說:“反正這案子也不急,等練兵結束再提上日程。”
“到時候老田可就去深圳了,昨兒晚上咱不是都給他踐行了嗎?”
“那你說怎麼辦?先把人扣下?”
“還沒查呢,沒理由啊。寧隊,你確定他有問題?是不是搞錯了?”
寧越歎口氣,他也盼著搞錯了,“你說得對,還沒查呢,不要急著下定論,也不要急著告訴他。”
“寧隊,你可彆瞞著我,是因為那顆子彈嗎?如果他真有問題,我想辦法把他絆住。”
寧越知道胡東跟老田的關係不比跟自己差,所以一開始才沒告訴他,現在聽他這麼說,不由愣住,“你信我?”
“這不是廢話嗎!你要不是有十足把握,不會對老田這個態度。”
寧越歎息一聲,他並沒有十足把握。
“你先忙吧,抽空叫上小許,咱們把案情好好梳理一遍。”
許天此時正在看孟浩送來的東西,裡邊有好幾個塑料袋,有水果,還有治跌打損傷的藥,另
外一個包裹裡放著兩雙球鞋,鞋碼很合適。
這是知道公安係統要大練兵,給她準備的?
許天拿著東西,歎口氣,這麼貼心,也不是不能發展,隻是想到之前他那些話,總覺得不舒服。
再說她試過了,她對孟浩是真沒感覺,每次感動,都是想著這人適合結婚,可她急著結婚嗎?並不!
這種不算貴重又十分實用的禮物,許天還真不好原封不動送回去,可她實在不想再收。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再糾纏不清,分手都難了。
她看時間還早,乾脆請了兩小時假,跑去商場買了幾盒上好的茶葉跟點心,這東西不管送誰都不會浪費,再說孟浩他爸愛喝茶。
這種商場的禮盒很貴,但許天還是咬牙買了,因為送這種禮盒很有距離感,這次她要把話說清楚,也彆在家長麵前裝了,直接分手好了。
反正她現在住宿舍,老爸老媽不可能來這裡罵她。
才四點半,孟浩應該還沒下班,許天不會蠢到拎著這些東西去檢察院。她先把東西送去孟浩家,以前他也經常給她家送東西,禮尚往來嘛。
孟家隻有孟浩媽媽在,許天知道這位謝阿姨一向不喜歡自己,她大概覺得以她家的家世和孟浩的優秀能找到更好的。
於是許天乾脆暗示起來:“阿姨,小浩哥給我送了點東西,我不收吧,怕他生氣,收了吧,又不好意思,就買了點東西送過來。等他回來,您記得跟他說,我們跟親兄妹一樣的關係,真不用來回送東西,再讓彆人誤會。”
謝阿姨先是愣了下,然後臉上堆滿笑意,“哎喲,天天啊,你看你。都說像親兄妹了,你小浩哥給你送點東西怎麼了?乾嗎還回來,太客氣了!以後可不許這樣了。”
許天應酬幾句,喝了杯茶,孟浩還沒回來,謝阿姨卻又變了臉,她本來對這個準兒媳婦不滿意,覺得靠著上一輩的關係給孩子指婚太不靠譜。
可等確定許天對她兒子無意後,她又覺得憋屈,一個小法醫憑什麼看不上她兒子,於是說話帶了點酸勁兒。
“天天啊,我聽小浩爸說了,你在市局乾得不錯,還立了功!以後前途無量,眼光高了也正常。”
許天猜出她心裡不舒服,懶得跟她計較,隻當她在誇自己了。
“眼光沒高,倒是工資高了,不過也入不了阿姨的眼啊。謝阿姨,我有點事先回去了,您彆送了,下次我尋摸到什麼好茶好點心再給阿姨送過來。”
她邊說邊起身,準備去外邊路口等孟浩,一開門,外邊正有個姑娘要敲門。
兩人打了個照麵,許天驚呼:“呂老師?”!,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