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回過神來,衝許天笑笑:“來了?我想案子呢,目前看來張猛的話可能是真的,真凶另有其人,綠營公園那具屍體應該也是被害人。”
許天一邊穿白大褂,一邊往裡看:“這具是誰發現的?是咱們局裡的,還是巡邏的民警?不會又是釣魚的吧。”
“隊裡的刑偵員發現的,我讓他們領著河工帶著潛水員,坐小船順著河往下找,結果在小莊村橋洞下邊浮著呢,身上有繩子。看痕跡應該是被綁了石頭,凶手想把屍體沉下去,結果綁得太鬆,石頭沉了,人浮了上來。”
許天突然想到之前的那兩具上肢骨,“如果沉下去了,大概等白骨化才有可能被發現,甚至可能永遠不見天日。”
胡東無奈道:“這河雖然不寬,但想整個搜查一遍也有難度。”
寧越說:“說句實話,要是把屍體沉到河底,十幾年二十幾年後再發現,也沒法查了啊。不過咱們剛在河裡發現了屍體,這人還敢往裡扔,膽子也是夠肥的。”
三人進了裡間,寧越看著解剖床上的屍體歎口氣:“這位雖然品行上有些問題,可也不是壞人,太慘了!我怕她是被活生生掏了孩子。”
許天皺眉:“她才懷孕幾個月?孩子恐怕還沒成形吧。”
胡東指指屍體,“肚子挺大的。”
許天揭開蓋屍布,果真發現屍體腹部隆起,像是懷了四五個月,可她褪下死者衣服,發現她腹部皮膚光滑緊致,肚子正中間一條長長的縫線像是要裂開來,而且這長度居然從胸窩到恥骨附近。
她不由皺眉:“凶手
如果是為了孩子,那他肯定沒有醫學常識,根本不知道子宮在哪個位置。從刀口痕跡看,他先劃開了上腹部。”
寧越看著長長的刀口無奈道:“如果真是想找孩子,那他不隻沒有醫學常識,智商還可能有問題,一般人都知道那裡是胃吧。”
許天戴好手套開始拆線,寧越在一邊打下手:“是魚線,我看到時就讓大家去查附近的釣魚佬,尤其是之前發現屍體的那位,不過他應該沒什麼問題。”
刀口縫得粗糙,很容易拆下來,但給死者開刀的人不夠專業,刀口亂七八糟。
許天輕手輕腳,像是生怕驚擾了死者。
寧越跟胡東也不由肅穆起來。
線拆到一半,許天已經看到了裡邊的東西,她倒吸一口冷氣,“寧隊,這人絕對是個變態,也許是反社會人格。拿人命取樂,會用活人研究人體構造的那種變態。”
她說得咬牙切齒,寧越探身往裡看了眼,不由愣住:“那是個玩偶嗎?”
胡東傻了眼:“什麼東西?把孩子掏出來,塞了個玩偶進去?我的天哪,這凶手恐怕是個精神病吧,怎麼想的?”
寧越冷然道:“彆侮辱精神病,大部分精神病隻會傷害自己,他就算有精神疾病也不是主因,小許說得對,這人絕對是反社會人格。”
那玩偶是隻灰色的小熊,取出來有上臂那麼長,胡亂被塞進米鳳仙肚子裡,屋裡三人都被這種變態程度震驚。
本來可愛的小熊玩偶在這樣的氛圍下都帶著一股子陰森勁,讓人感覺瘮得慌。
許天把玩偶取出來,又認真幫著死者把內臟複位,順便檢查一下有沒有丟失,等她檢查到骨盆時,不由傻了,“孩子還在,他劃開了子宮,但沒取走孩子。”
寧越拿著相機的手都顫了顫,許天也覺得太殘忍了,改口道:“不是孩子,是三個月左右的胎兒。”
她儘量把子宮展示出來,“這是胎盤這是臍帶,這團血肉就是胎兒。”
胡東忍住惡心,皺眉道:“凶手這是想乾什麼?強行給孩子送了個玩具?”
許天一愣,這腦回路也太驚悚了。
她見寧越拍好了照片,又把器官複位,忍不住猜測道:“也許他聽說米鳳仙是孕婦,就想找到胎兒,可他根本不知道三個月的胎兒隻有這麼小,在肚子裡沒找到孩子,於是就惱羞成怒給死者塞了個玩偶。”
寧越麵色沉重:“我從警七年,還以為自己見多識廣,果然隻有更變態沒有最變態。”
他說著放下相機,一邊摘口罩一邊說:“小許,你跟胡東先驗屍,我得去找賀局長,今晚就得發協查令,豫北市公安係統都得動起來,必須儘快找到這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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