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河底沉骨21(1 / 2)

孟浩見許天要回局裡,本想叮囑幾句,可想到許天剛才的反應,他隻是道:“天快黑了,我送你過去吧。”

許天擺手:“不用,也不遠,小浩哥,你趕緊回家吧,路上開慢點。”

吳嬸子在旁邊看著,總覺得他倆客氣得過分,不像在處對象,她想打趣兩句,又想到許天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於是強忍住了碎嘴的衝動。

許天送走孟浩並沒急著回局裡,她問吳嬸子,“您跟大叔是看著他們兄弟兩個長大的嗎?能不能多跟我說說他們小時候的事?小時候範大州也會帶著範小康出來玩嗎?”

吳嬸子馬上道:“那肯定的啊,大州對小康多好啊。”

說完她又猶豫了下,“嗯,老頭子,我怎麼不記得小康小時候長什麼樣了,他小時候,我好像還真沒怎麼見過。”

她老伴嗬了一聲,略嫌棄地說:“你啊,整天信口開河,是範廠長兩口子出意外死了,大州才總拉著小康出來轉悠,以前咱隻知道他家收養了個傻兒子,沒領著出來過啊。當時你不是還猜那傻子估計不會穿衣服,不會說話,還說人家肯定長得也醜,才不敢領出來見人。”

吳嬸子一拍大腿,“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剛收養他那年,我還跟隔壁大楊他媽,收拾了兩包半舊的衣服送過去,也沒見著小康。”

許天又問範廠長兩口子人緣好不好,跟他們來往最親密的親戚朋友是誰,有沒有誰經常去他家做客。

吳嬸子想了想,尷尬道:“這我還真不清楚,人家是領導,住的可是獨院,我們住這大門口,也不可能天天跑人家門口打聽啊。也沒聽說他家跟誰家關係特彆好,反正都知道兩口子都是好人,不過範廠長媳婦是個不好惹的,我都懶得搭理她。反正以前隻知道他家收養著殘疾孩子,還照顧得挺好。至於怎麼個好法,那誰也不知道啊。誰能想到倆孩子都是畜生……”

吳嬸子算是大院裡的包打聽,整個家屬院的八卦就沒她不知道的。

許天聽她說不清楚,不免有些失望。

吳嬸子又開始罵範家兄弟,還說會幫著許天打聽打聽。

倒是吳嬸子老伴說:“用不著打聽,天天,範家的事真不是你嬸子不知道,這事問誰也說不上來,因為這院裡就沒跟他家關係好的。”

許天更奇怪了,“那他這廠長是怎麼當上的?”

這種大廠的領導可不是光有能力就行,人際關係處理不好,怎麼可能選上?

大叔說:“範廠長人緣還算不錯,不過也就跟領導班子裡的那幾個人來往,他媳婦特彆獨,沒一個跟她關係好的,像是老娘們約著買菜買衣服,她從來不去,也很少請人去她家坐坐,這女的特彆古怪。”

吳嬸子詫異地望著老伴:“老頭子,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你是不是看上範廠長媳婦了?”

大叔氣得推她一把,“死老婆子,瞎說什麼呢,當初那不是你抱怨人家是廠長媳婦眼高過頂,我才留意起來,那女的也看不上你們這些食

堂的,她誰也看不上,沒一個親近的。”

吳嬸子哦了一聲,她又想起來了,對對,是有這麼回事,那年春天,我聽人說她想買椿樹苗,轉了兩個市場也沒買到,正好我弟弟在郊區農場工作,剪枝的時候給我送了一捆子,什麼苗都有,我就說給她家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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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說著有點不好意思,憨笑道:“當時範廠長剛上任,咱也不是說想巴結人家,正好手頭有,她又找呢,我順手就給她唄。哪知道人家門都沒開,隔著門說不要,連個謝字都沒有,語氣還特彆不好。我當時心裡那個憋屈啊,好像咱去攀高枝,當狗腿子去了。我跟大楊媽說這事,大楊媽說她就那種人,整天冷著臉像彆人都欠她五百塊錢一樣。”

聽到這裡,許天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範小康小時候很少露麵,範廠長媳婦很古怪,沒有要好的朋友,也不請彆人進自己家,這些都說明範家有問題,恐怕範小康自打被領到家,就沒少挨打。

身上有傷,怕彆人看到,怎麼敢領出來。

等她回到局裡,寧越正要出去,見她來了,欣喜道:“來得正好,小謝他們在斜巷的房子裡發現了地窖,你們法醫處的小李剛走,我正猶豫著要不要把你們叫回來加班。走吧,一起過去看看。”

許天一愣,疑惑道:“地窖?進出口很隱蔽嗎?下午怎麼沒找到?”

“入口在兩棟房子中間的縫隙裡,胖得人都進不去,他們用探測儀發現房子下邊有不小的空間,這才開始找入口。”

斜巷都是老宅,自建房,房子中間留縫隙通風散熱也算正常。

許天是真沒想到他們居然把地窖入口開在那裡。

“能讓寧隊想到我們法醫處,看來裡邊發現了屍體或屍骨?”

寧越道:“沒錯,而且可能是嬰兒屍骨,他們發現後沒敢動,趕緊回來叫支援。”

許天看他一眼,兩人對視,都想到範小康提到女人生小熊時說的那些話。

“範小康一定見過生孩子的現場,也就是說那個地窖裡囚禁過女性受害者,還強迫她生過孩子。受害者不會就是那兩具上肢骨的主人吧。”

寧越默默點頭:“很有可能。”

許天忍不住冷笑,“這個範大州還真是悶聲乾大事,街坊鄰居居然都誇他跟爸媽一樣是好人!”

“是啊,太能偽裝了,誰能想到呢。”寧越歎氣。

許天把自己聽到的消息跟他說了,“寧隊,我懷疑範大州是連環殺手,他小時候虐貓還試圖縱火。範廠長夫婦通過這些事發現範大州有暴力傾向,甚至殺人傾向,但他們控製不了,為了不讓他在外邊惹事,這才收養了範小康。”

“不錯啊,小許,跟我們會上的推測差不多。”

許天猶豫一瞬,又堅定道:“我還懷疑範廠長夫婦的死跟範大州兄弟有關。”

這時兩人已經走到樓下,寧越一愣,停下腳步:“隻是你的猜測?理由呢?”

許天正在組織語言,胡東在大門口喊他們,“寧隊,加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