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對啊,你兒媳婦小崔下班回家都跟你說了,那女孩不錯,誤會解除。就算她又從鄭小冬那裡聽到了什麼,也不會半夜跑去找那女法醫對峙吧。再說她也不知道人家住哪兒啊,那女法醫更不可能半夜跑去找你兒媳婦啊,你怎麼一口咬定就是她害了小崔呢?”
“不是她還有誰?你們的人過去一看就變了臉,一個說照片是誰,還沒說出來,那個當頭的,就瞪過去,那人就沒說,然後再一轉身,他又沒忍住,驚呼口罩也像小許的。”
方阿姨眼神堅定:“對,他說的就是小許,你們局裡的法醫!”
許天一聽,對這位沉不住氣的同事好奇極了,是胡東嗎?他雖然看著跳脫,但應該不會這樣沒城府,還是小謝?
涉及到自家同事,肯定不能徇私,但還沒弄清楚照片和口罩是怎麼回事的情況下,怎麼能當著受害人家屬的麵驚呼連連?
“所以你就認定了,是許法醫殺了你兒媳婦?”
寧越在外邊聽著許天一本正經地問出這句話,無奈樂了,她還真是心急,生怕自己不替她做主嗎?
方阿姨又擦了把淚,哭道:“不是她還有誰?聽說她漂亮又厲害,我怕你們局裡的人都官官相護,那我兒媳婦可不就白死了嗎?”
“放心,她又不是官,一個小小的法醫而已,還是剛畢業的,就算是官,證據確鑿的話,她也逃不掉。阿姨,你現在都能提供什麼證據?比如晚上你聽見有人進過你們家嗎?聽說你們家住的是家屬樓,那邊都是鐵門,許法醫怎麼半夜偷溜進去的?再說她再蠢也不會放下自己的照片和口罩啊,這是在示威
嗎?”
我不知道,反正我家小崔跟她吵過,還罵過她變態,她一定不是好人。你們的人那麼慌張,肯定也有問題,她就是殺人犯,那麼多血啊,我家小崔肯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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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阿姨又痛哭起來,看表情和眼淚,她擔心兒媳婦的心應該不是假的。
許天打量著她,難道她隻是太擔心崔東鳳,又或者看到那攤血跡就慌了神,再發現凶手可能在公安局裡,就更害怕起來,才會這樣糾纏不休,卻連坐在對麵的所謂‘凶手’都認不出來。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說明自己的身份,還是再接著套套這阿姨的話,寧越推門進來了。
許天正盯著方阿姨,她突然發現這位阿姨看到寧越後,馬上雙腿並攏,腳尖勾起後又瞬間落下,這顯然是十分緊張的表現。
可她緊張什麼呢?擔心寧越會維護‘凶手’?還是怕寧越會查出真相?
“阿姨,你放心吧,我們寧隊長一定會幫你查出真相。不過你能不能再好好想想,你或者崔東鳳,還有你兒子,有沒有跟人結過仇?”
方阿姨慌忙說:“沒有,沒有!怎麼可能呢!我們一家子老實得很,從來不惹事,我兒子工作好,雖然經常需要外派出差,但補貼高啊,我有退休金,小崔工作也不錯,他們兩個關係特彆好,我們一家子和和美美的,能跟誰結仇?”
許天還想套話,寧越卻不給她這個機會了,“方阿姨,這位就是許天許法醫,在你家發現的照片就是她的,你當時搶過去看了兩遍,嘴裡還不停罵著她就是凶手,怎麼現在卻沒認出來?”
“什麼……什麼?”
方阿姨瞬間傻了,眼神都呆滯了幾秒,她轉頭打量著許天,似乎有些畏懼,但也不知哪裡來,她又突然站起身,指著許天哭道:“原來就是你啊,你居然還敢跑到我眼前來安慰我,你彆以為你是公安局的我就怕了你,我就算告到省裡去也得給我兒媳婦討個公道。”
許天樂了,“阿姨,你連我長什麼樣兒都記不住,討什麼公道?如果當時你就確信我是殺人犯,還從警察手裡搶照片,那肯定把我的長相記得牢牢的。恐怕當時你是想把我當成甩鍋對象吧?還是說你想掩飾什麼,太緊張了。”
寧越也道:“方阿姨,作假證是要坐牢的,隱瞞證據也要承擔責任,你知道些什麼,還是痛快說出來。”
方阿姨嘴唇哆嗦起來,“我……我……”
許天想到那些婆媳糾紛釀成的慘案,不由厲聲道:“你真擔心崔東鳳嗎?到現在還在虛張聲勢,真當我們看不出來?”
“那是我兒媳婦,是我兒子的老婆,我孫子的媽,我當然擔心她,什麼虛張聲勢?我就知道他們會包庇你!”方阿姨說完還想哭鬨。
許天悠悠歎口氣:“寧隊,我覺得她不該在接待室啊,知情不報,誤導案情,是不是該送進審訊室裡好好審審?”
寧越還沒說話,方阿姨腿一軟,撲通一聲坐回椅子上,臉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