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海才,剛剛我娘和大伯母一送來的,我娘說他在吊葡萄糖。”一寶道。
一聽是在吊葡萄糖,又是剛剛送來的,護士就知道是誰了:“來,我帶你們去。”剛剛吊葡萄糖的就那麼一個。平時會來醫務所裡吊葡萄糖的,基本都是部隊裡的人,故而不會選擇快到飯點的時候來。
所以這會兒L,在醫務所吊葡萄糖的就一個。
護士帶著三個寶來到吊葡萄糖的地方,對三個寶道:“現在在裡麵吊葡萄糖的隻有一個病人,你們去看看,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其實不用三個寶去看,因為聽到這邊有動靜,錢愛芬已經轉過頭了,結果看到是三個寶。“一寶二寶三寶,你們怎麼來了?”
“大伯母。”
一寶對護士道:“謝謝護士姐姐,是我們的大伯母。”說著,三個寶就往錢愛芬這邊跑。
等三個寶走進,看到被錢愛芬抱著,正在吊葡萄糖的海才,一寶和二寶的眼睛都紅了。
“大伯母,海才疼不疼啊?”二寶聲音有些哽咽的問。
錢愛芬道:“疼的啊,所以你們以後沒有大人陪著的時候不能去玩水知道嗎?”這次也是運氣不好,兒L子去溪邊洗手,被莊小胖逮著機會了。當然了,錢愛芬更恨的還是莊小胖,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東西,特意逮著她兒L子一個人的時候欺負。
不過這件事沒完。她現在顧著兒L子沒辦法,等回去了,這件事非得給他們一個交代。不然她肯定抓著莊小胖去泡水。她家海才泡了多久,就要莊小胖泡多久。
“嗯嗯。”聽到錢愛芬這樣說,一寶二寶點點頭,三寶見兩個鍋鍋點頭了,他也跟著點頭。
海才這會兒L已經睡著了,小臉蛋還是白白的,精神也依舊不好,他窩在他娘的懷裡,呼吸還是均勻的。
錢愛芬看著兒L子,心裡也難受的很。
一寶坐到錢愛芬的旁邊:“大伯母,海才是玩水掉進水裡了嗎?”
“不是,是被莊小胖推進洗衣服的小溪裡的。”錢愛芬說起這個,又咬牙切齒了起來,“海才在洗手,才被莊小胖推進去的,當時小溪邊沒有人,大家都去上工了,後來有人看見了,才把他救上來了,可是有些晚了,他吃進了洗衣服的水,洗衣服的水又臟,所以生病了。
你們也是,以後回老家了,遇見莊小胖要繞道走,那小畜生一家子都是壞了根的,老子不好,小子也不好。”這次是運氣好,孩子還能救還能醫,若是運氣不好……錢愛芬不敢想象。
所以這件事一定不能這麼算了。
兩個寶對看一眼,他們的想法是,等回老家了,一定要去找莊小胖打架,把他狠狠的打一頓。
因為做午飯比較急,所以寧書直接拿了麵粉出來,做了雞蛋白菜麵疙瘩湯。在做的時候,順便把三個寶的房間也收拾了一下,她把三個寶的東西收到了她和林國棟的房間裡,剛巧林國棟不在,他們母子四人睡兩米寬的床剛剛好。
而三個寶原本的房間就留給林國豐兩口子和海才住。
她剛才有注意到林國豐和錢愛芬帶的行李,估計換洗的衣服也沒怎麼帶,她又翻出一套林國棟的棉毛衫、棉毛褲,林家三兄弟長得都高,而林國棟因為鍛煉的關係,比林國豐和林國梁更高。
但林國豐和林國梁因為常年勞作,所以身體還是結實的。
林國棟的棉毛衣、棉毛褲給林國豐穿雖然長了點,但長的不多。
至於錢愛芬,她找出一套自己的棉毛衣、棉毛褲給她。她個子和錢愛芬差不多,不過她比錢愛芬有肉感,所以也是能穿的。
想了想,又找了一件林國棟的毛衣和自己的毛衣出來。覺得不夠,乾脆連襪子和布鞋也準備了兩套。
其實林國棟不怎麼穿毛衣,常年鍛煉的人,每天一早起來就鍛煉了,根本沒有機會穿毛衣,不然得熱死。
兩身換洗的衣服準備好,又拿出兩張和隔壁楊嬸子換來的洗澡票,楊嬸子節約,不舍得花錢去澡堂洗澡,可他們家有六個人,所以每個月的六張洗澡票就空出來了。於是,寧書每個月都會和他們換。
等寧書準備好這些,沒見三個寶帶著錢愛芬和海才回來,便知道海才還沒吊好葡萄糖,於是她出門去了醫務所。
醫務所裡,三個寶安靜的陪著錢愛芬坐在一邊,三個人六隻眼睛,一會兒L看看還沒醒來的海才,一會兒L又看看葡萄糖瓶。
“哥……”二寶拉拉一寶,哥,這個瓶子和我們烘手的瓶子一樣,待會兒L裡麵的藥沒了,我們可以帶回去嗎???[”如果帶回去的話,就又多了一個烘手瓶。
一寶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於是,他問錢愛芬,“大伯母,這個瓶子我們待會兒L可以帶回家嗎?”
錢愛芬被這個問題問倒了,她不好意思的道:“這個大伯母也不知道,待會兒L問問醫生。”
二寶眼珠子一轉:“那我現在去問醫生。”然後,他小小的身影跑了出去。剛跑出去,就看見寧書從前麵走來,“娘……”二寶高興的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