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兩人的姿勢就是容倩微微往後麵仰, 後來為了躲開嚴琅,容倩的腰也一直往後麵彎。
一個往前壓一個往後躺, 也不知親了多久,嚴琅就直接把容倩壓在了地上。
等到親完的時候容倩頭發都亂了,衣服也被嚴琅情不自禁一陣亂刨的狗爪子弄得歪歪扭扭的, 要是有人進來看見,非得以為他們倆在這裡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嚴琅無意中摸到容倩雙手發涼,身體還打了個寒顫,雖然還意猶未儘,卻也瞬間清醒了過來。
發現自己居然把容倩當成墊底壓在了地上,嚴琅連忙爬起來,又把容倩給拉起來。
“冷不冷?我、我忘了, 對不起。”
親起來太舒服了, 嚴琅當時連自己的姓都給忘了,哪裡還能想起來這些。
嚴琅摸到容倩的一雙手一片冰涼,連忙幫她把衣服弄好,又把自己的棉衣給脫了下來反著給容倩蓋在身上, 讓她一雙手捂在了還帶著自己體溫的袖子裡。
容倩喘了幾口氣, 抬眼看嚴琅滿臉自責的轉到她身側給她拍衣服,笑著搖搖頭, “沒關係,你快把棉衣穿上, 我緩一緩就沒事了。”
嚴琅目光落在容倩紅腫的唇上, 臉上一紅, 直搖頭,“不用不用,我很熱,你先捂著,下午我們上來的時候帶上炭盆烘爐,再帶個小碳爐跟小鍋子,既能燒水熱飯也能烤火。”
說起彆的事嚴琅總算沒那麼心不在焉了,繼續打掃房間,還在抽屜裡找到了備用鑰匙。
試了試把之前那把鎖打開,嚴琅確定還能用,就把鎖跟鑰匙都揣進了衣兜裡,帶回去給老媽鎖櫃子剛剛好。
廣播室雖然屋子不大,卻也隔了個裡間外間,裡間有個當初從鎮上中學搬回來的木架上下鋪單人床。
床上還有鐵大頭他小姨子的床鋪被褥,應該是用來偶爾午休的,另外還有一些個人雜物,嚴琅全都打包扔在了門口,又把床都收拾乾淨,準備下午從家裡弄上乾淨的稻草墊子跟棉被床單過來鋪上,“以後你中午就留在這邊,晚上還是回知青點,等我年紀到了咱們就結婚。”
說到這裡嚴琅也忍不住默默歎氣。上次老媽說他年紀拖後腿的時候他還沒什麼特彆的感觸,這會兒倒是突然就有了。
要是老爸老媽能提前兩年把他生下來,現在他就能把媳婦娶回家了。
容倩可不知道親了一回嘗到媳婦兒的好之後這人就開始恨嫁了,麥餅雖然涼了,可也一樣好吃,容倩三兩口吃完,又從嚴琅帶來的暖水壺裡倒了熱開水出來喝了兩口,這才找了掃帚開始一起打掃。
因為上一位廣播員的隨意懶散,廣播室不過就是小小的兩間房,愣是讓嚴琅跟容倩一起乾了兩個小時才算是打掃乾淨。
期間廣播放了一個小時,嚴琅也把廣播給關了,這會兒兩人就準備鎖了門回去把需要的東西先搬過來。
“兩個房間的窗簾肯定是要弄一弄的,我回去找媽翻翻看有沒有用來補衣服的舊布,還有門簾也得能一個,裡間的門框修得不標準,也沒辦法安個木門。”
作為容倩休息的裡間,怎麼也要多弄一下,窗簾門簾既能擋風也能遮擋外麵的視線,總不能隨便哪個人過來都能看見裡麵的情形吧?
如今鄉下的房子基本沒人安玻璃,廣播室的兩個窗戶也沒玻璃,就安了鐵柵欄,避免有人翻進來。
這樣的窗戶就算嚴琅想安玻璃也沒辦法,隻能用窗簾捂一捂擋擋風。
外間需要的就是炭盆小爐子之類的,如今的炭火小爐子其實就是自己做的,條件好點的用個鐵皮當外殼,條件差點的用竹篾編個框也行。
然後就是剁了稻草麥稈拌進帶粘性的黃泥裡,一層一層的往裡麵填,填到中間成了一個灶膛模樣後就安好幾根鐵棍,這是為了讓柴火不漏下去的。
鐵棍就把整個的灶膛分成了上下兩個部分,上麵是燒柴火的,下麵就是漏灰下來的,再避開太陽放置待乾,之後一個小爐子也就這麼成了。
很多人家如今都會在平時燒木頭柴的時候撿炭捂在沒有空氣的密閉壇子裡,或是用來冬天烤火或是用來煨湯。
“那個人的東西就這麼放在外麵真的可以嗎?”
嚴琅鎖好門就準備牽著容倩走,容倩看了一眼堆在屋簷下的東西,有些不放心。
嚴琅笑了笑,剛準備說沒事呢,附近的馬路上就風風火火跑來一個人,大老遠的就已經扯著嗓子罵罵咧咧起來。
廣播室就在馬路邊的一個小坡上,附近也沒什麼人家,隻有兩塊耕地,背後就是安了喇叭的獅子山,所以嚴琅之前沒讓容倩一個人住在這裡,晚上萬一有不怕死的來砸門容倩也找不到求救的人。
從馬路往廣播室,要跑一條四十多度角的斜坡,斜坡上為了下雨天不打滑,還修了青石板台階,跑上來要花五六分鐘,算是比較長比較高的一條路。
容倩嚇了一跳,下意識去看嚴琅,嚴琅切了一聲,很是不屑,然後拉著容倩的手一點不準備避讓的直接下去。
“你們是哪來的賊娃子?進廣播室是要乾啥?快把偷的東西交出來!”
來人是個三十來歲的婦女,聲音實在說不上好聽,長得有點胖,在這年頭這個體型可是很難得的。
婦女身後不遠處還有一個乾瘦的男人追來上來,此時兩邊人馬在青石板台階中間碰上,婦女喘著氣插著腰勉強叫嚷了兩句就急著緩氣,說不出話來。
男人追了上來,看見嚴琅,麵上有點訕訕然,視線彆開不敢跟嚴琅對視。
嚴琅把容倩往身後一護,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嗤笑一聲,“裝傻是吧?昨天我爸上來你都敢直接罵人了,還敢兩頓廣播都給鎖了不放,心裡就沒點數?行了我今天心情好,暫時不想動手,你們老老實實去把自己的東西取了趕緊滾蛋。”
婦女不服氣,一雙眼睛死死的瞪嚴琅,結果發現嚴琅臉色越來越冷,一雙眼睛跟帶刀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