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陳的那位先生搖搖頭,轉身欲走。
“陳先生,且慢。隻要您願意去我們書院,我們願意出資在書院附近為先生購置一座宅子,並且提供不低於臨淵學堂的薪資待遇。”
他來之前已經做過調查,陳先生出身清貧,至今租房而住,想來這會是一個非常吸引人的建議。
誰不渴望有座自己的宅子,陳先生也想,更何況他家兒子正麵臨議親。
他作為臨淵學堂的算學先生,又頗有名氣,為何還沒有攢下買房子的錢?
這就不得不說陳先生的兄弟了,之前因為賭錢,搞得陳家傾家蕩產,而他卻不知所蹤。
賭場的人每天堵著陳先生,讓他還錢,所有的積蓄都用來還賭債去了。
同時家中老母因怒急攻心去世,老父纏綿病榻,哪裡還有餘錢剩下。
“這......容我想一想。”
“沒問題,您要是想來,隨時都可以寄信到巨鹿書院。”
……
付子莘望了望天空,灰蒙蒙的一片。
說好的比賽交流呢,竟然公然挖牆腳,付子莘在心裡給巨鹿書院比了一個大大的讚。
這也不能怪巨鹿書院,不同縣、不同書院之間總是有比較和排名的。
巨鹿書院和臨淵學堂整體排名不相上下,但臨淵學堂的算學比巨鹿書院好,都是因為有陳先生在。
因此巨鹿書院早就有想挖牆腳的心思,如此好的機會怎能錯過,卻正好被付子莘撞了個正著。
付子莘等兩人離開了才出去,“阿悅、廷姐,我們去藏看一看。”
隻不過付子莘的想法沒被實現,藏有專門的管理人員,進不去。
“抱歉,非內部人員不準進入。”
付子莘沒有辦法,準備打道回府。
“付家姐姐,你們也來書院看比賽嗎?”劉常有來還書籍,沒想到會碰上付子莘三人。
“是啊,你比賽怎麼樣?”
因為劉阿婆的緣故,付子莘和劉常順、劉常有交流起來比較隨意。
“你們看到了?我射箭一般,隻中了兩次靶子。”劉常有摸摸頭。
“我們是臨近中午的時候來的,常順哥哥怎麼不在?”付平悅上前問道。
付子莘對這個亂輩分的稱呼也是沒有辦法,之前說過,但糾正不過來。
劉常順和劉常有兩兄弟基本上都是一起出沒,隻看到其中一人,自然覺得有些奇怪。
“我哥進了複賽,趁著中午這會兒練習去了。”劉常有解釋道。
“你娘和妹妹沒有來耍?”付子莘順便問了一句。
“這有什麼好看的,她們也看不懂,更何況我娘白天要幫人做工,不得空的。”
“嬸子幫人做什麼?”
“都是鄰居介紹的散工,有時是幫廚,有時是洗衣,反正挺雜的。”劉常有不怎麼關心這些,也隻是聽說。
“鐺鐺鐺!”
“敲鐘了,比賽要開始了,你們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
付子莘點點頭,“要不是碰見你,我們都準備回去了。”
“那還真是巧了,我們走快點,去占個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