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完課,付子莘把教案放回休息室,然後往書院外走去。
“付先生,這裡!”郭飛站在書院門口招手。
“我自己去也沒問題,沒必要特地等我。”付子莘說道。
正好是放學時分,學子們出了書院,紛紛往家趕。
也有馬車停在書院門口等著,小廝在門口張望,這些也是來接學生放學的,都是富裕人家。
郭飛對自家小廝吩咐了兩句,“我和付先生走去望香樓,讓車夫晚點來接。”
小廝一溜煙跑走,付子莘和郭飛肩並著肩,一起往酒樓走去。
“就我們兩個?”付子莘問道。
街上的店鋪開始掛上燈籠,天色逐漸變暗。
“還有個朋友,是和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他不是臨淵學堂的,自己去。”郭飛解釋道。
“聽說望香樓最近推出了一款新酒,付先生你肯定喜歡。”
郭飛知道付子莘愛酒,選酒樓時十分用心。
付子莘一聽,眼睛一亮,“少年,你很上道呀!”
望香樓不在學區,而是位於城中心,就在縣衙的對麵。
付子莘感慨於縣城商業的繁榮,晚上燈火通明,叫賣聲不斷。
“付先生!”
付子莘眼神四顧,在左側的脂粉鋪子看到一個熟人。
“阿綠,你怎麼在外麵?”
“打掃衛生的丫鬟不小心把小姐的脂粉摔了,我出來買些脂粉回去。”
“付先生,有空常來春生樓坐坐,大家想你得緊。”叫阿綠的姑娘熱情地說道。
春生樓?那不是風月場所嗎?
郭飛語氣結結巴巴,“付先生,你……她們……不是好人家……”
“什麼不是好人家?”付子莘笑著問。
“唉呀,你……你……你怎麼能去那種地方?”郭飛被家裡管的嚴,但也聽彆人說起過春生樓。
“哪種地方?”
“風月場所……”郭飛實在有些難以啟齒,“你可是女的……”
“哈哈哈!”付子莘忍不住大笑,她不過是去聽個曲,看個舞,喝點酒嘛。
除了這裡,還有哪裡有表演可看?誰家的大家閨秀能給陌生人表演歌舞、演奏曲子?
付子莘表示很無辜。
到了望香樓,小二領著到了樓上的包間,叫黃河廳。
郭飛的朋友先到,看見人進來,忙起身迎接。
“付先生好,久仰大名!”
“這是我的好朋友,叫李鶴齡,考過了童生試,如今在萬裡書院念書。”郭飛介紹道。
付子莘打過招呼,坐在上首。
“小二,倒酒,上菜!”李鶴齡大聲說道。
兩人輪番給付子莘敬酒,酒過三巡,她喝得高興了,才放下筷子,端坐著。
“小郭,你說吧,你們打算乾什麼?”
“我們就是想聚在一起,成立一個會社組織,然後搞些活動,豐富下生活,也沒特彆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