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發生了什麼事?”付子莘問王三寶。
天色微明,付家的車隊已經出發。不過剛出村口,前方帶頭的馬車突然停下。
付子莘跳下馬車,走到前麵。
“付先生,不要過去。”楊鏢頭阻止道。
路中央躺著一條死狗,肚子破開,鮮血淋漓。付子莘走上前,驚得出了一身冷汗。
是誰這麼殘忍?
付子莘搓了搓手臂,回到馬車上。
楊鏢頭派人把狗的屍體清理掉,不然馬車無法通行。
付子莘回頭看了看白果村,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出了村子,照著昨日的路返回,在接近官道的地方,有個三岔路口。
老村長說小道是近路,比走官道要節約一天的時間,不需要從鎮上繞遠路,直接就能到六安府。
之前行程有所耽誤,楊鏢頭建議抄小路。
“隻要路能走就沒問題。”楊鏢頭講起他過去十幾年的押鏢經曆。
因為時局穩定,他走鏢的生涯中還沒見過血。
他上次遇到匪賊還是六年前。不過那幾個賊人也是膽小的,看到他們從馬車裡拿出刀,嚇得跑走。
自那以後,他們出門時每人都會在腰間掛上一把大刀,起震懾的作用。
付平悅和王秀廷在練習駕車,付子莘則坐在旁邊,倚靠著車廂。
“楊鏢頭,你押過最遠的鏢是到哪裡?”
“我押過最遠的鏢是去邊境,離他國就一牆之隔。可彆小看邊境城鎮,比咱們這裡熱鬨多了。”
身為護鏢人,他們一年中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路上,或是押鏢的途中,或是完成任務返回的途中。
像護送付子莘一家去京城,往返時間加起來快半年,不過最後的收入也是很可觀。
一年跑一趟,就夠全家人的日常用度。
不過鏢局一般接到的委托都是短距離的,十天半個月就能完成。
去京城或者更遠的邊境,不是時常都會有的事情。
馬車轉入小道,中午停下吃些乾糧,又繼續趕路。到了下午日頭偏西,仍沒有看到城鎮,人煙逐漸稀少,路也變窄。
“這條路不會錯吧?”阿綠忍不住開口。
他們越走越偏僻,小路延伸到遠處的樹林不見。
“一會兒若是見到村民,問下路。”付子莘說道,老村長沒理由騙他們,可能是他們走錯了方向。
正好前麵有兩個拿著鋤頭的村民,坐在石頭上歇腳。
“請問去六安府是沿著這條小路走嗎?”楊鏢頭跳下馬,上前詢問。
村民點點頭,“穿過樹林,再有半個時辰就能看到城門。”
看來方向沒錯。
“汪汪,汪汪汪!”兩隻小狗衝著村民狂叫,想要衝上去咬人。
付平悅掀起簾子,從馬車上下來,跑到小狗在的那輛馬車上,“狗狗乖,不要亂叫,不準咬人。”
其中一位村民看著小狗,笑著說:“這小狗還真有靈性。”
楊鏢頭沒接話,兩位村民是個健談的,主動攀談起來,問他們是從哪裡來的。
“東安府。”楊鏢頭報了一個大的地名。
平安和平喜聽到狗叫聲,要出去看,喬小語沒辦法,“先生,兩個小家夥要去看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