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幸好姚二爺不知道他們倆是怎麼想的,否則得吐血。
不爭饅頭爭口氣,不知道嗎?
隻可惜,重耳、馮媽一點也不覺得爭這口“氣”有什麼用,他們現在滿心愁苦:原以為二爺跑這一趟,再怎麼也能夠借點錢回去,結果……
唉……白跑了不說,還受了傷,還要花醫藥費,這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當姚二爺帶著這麼一身傷回到姚家,覺得有些難堪,因為出門的時候,他才信誓旦旦地跟他娘說,他出去一定會借到錢。
結果才出去,沒有多久,他就被彆人給打回來了。
“娘……”
楊二爺心虛,不敢看他娘的眼神,就怕從他娘的眼神裡看到失望。
顧清菱到沒有太多失望,畢竟這一切早在她的預料之中,若是不讓姚二爺撞這一回南牆,他怕是不知道自己的境遇。
說白了,從姚二爺跟姚家人借錢,再到他外出找人借口,都是顧清菱故意“慫恿”的。
她就是想讓某人清醒的認識到——彆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你在彆人眼裡就是一頭狗屎。
看到了沒有,這就是來自於社會的毒打。
顧清菱一點也不同情姚二爺,不過她現在的身份是人家的母親,該表示的關係還是得表示。
所以,請大夫、折騰姚二夫人照顧好自己的男人,該有的動靜,顧清菱一樣也沒有落下。
“唉……”她還歎了口氣,雖然沒有說什麼,讓姚二爺專心養傷,但離開的時候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躺在床上的姚二爺那叫一個後悔啊:早知道如此當初,他就不應該……
不應該什麼呢?
不應該相信趙安、劉文彬他們的話,被那群混蛋給騙了。
望著躺在床上的姚二爺,姚二夫人的眼淚嘩嘩直落:“二爺,你怎麼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了,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妾生幾個可怎麼辦呀?嗚嗚嗚嗚……”
另一邊,姚大夫人才和姚大爺看完姚二爺回去,姚大夫人更加堅定了“分家”的念頭。
若之前她隻是想想,還不敢提,那麼看到渾身是傷,一無是處的姚二爺,她就忍不住了。
“大爺,妾生有句話想跟你說。”
在姚大夫人的示意下,屋子裡的丫鬟、婆子全部退了下去。
很快房間裡,就隻剩下了他二人。
“你想跟我說什麼?”姚大爺說的時候,其實有點心不在焉。
畢竟顧清菱前腳才交待了他一個任務,結果沒等他想明白,又看到姚二爺變成了那個樣子,他心裡的滋味彆提了。
姚大夫人沒有急著開口說分家的事,隻說了姚家的現狀,以及姚家未來將麵臨的危機。說到後麵,她才試探地說了一句:“所以,妾生想……也許我們可以分家。”
“分家?!”姚大爺嚇了一跳,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夫人有這種念頭。
或許姚大爺也想過,但他想的分家是顧清菱百年以後,而不是顧清菱還活著的時候。
姚大爺趕緊望向了姚大夫人,問道:“你怎麼會這樣想?再怎麼說,二爺那也是我親弟弟,更何況他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可能拋下他不管?”
“可大爺,你看我們家現在這個情況,一千兩黃金,就算把全家借遍了,也不過湊出二百兩,還有八百兩呢。”開弓沒有回頭箭,姚大夫人破罐子破摔,直接說道,“現在姚家上下哪裡還有八百兩黃金?如果不把二房分出去,那整個姚家都會被拖下水了。可如果把二房分出去就不一樣了,欠錢的是二房,跟姚家沒有關係。
妾生知道,相公是擔心二爺,再怎麼說他也是你親弟弟。可如果姚家都沒有了,二爺還能怎麼辦?
但如果姚家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