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一樣?爹什麼時候靠譜過了?他每次來看我,都答應得好好的,都說下回肯定會帶娘來看我,說會接我回家……結果呢?結果我在這裡呆了這麼久,什麼時候接我回去了?”
姚安宏望著姚安玲,說道:“你前幾天不是才說,其實呆在榮和堂也挺好的嗎?”
“那是因為老太君不會逼我繡花啦,可不一樣,我哪知道老太君她居然……”姚安玲感覺到自己失言,趕緊住嘴,看了看正在給他哥擦頭發的小廝壽成。
而壽成呢,就好像沒聽到似的,該乾嘛乾嘛,連眼皮也沒動一下。
三小小姐什麼脾氣,他能不知道?
在二小少爺這裡呆了這麼久,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三小小失言了。
隻是,老太君說了,既然他撥給了二小少爺用,那他就是二小少爺的人了。忠奴不侍二主,隻要他還是二小少爺的奴才一天,就不能背叛二小少爺。
也就是說,隻要他現在還伺候二小少爺,他就不能跑去向老太君打小報告,說三小小姐說了她的壞話。
何況壽成也不傻,就三小小姐說的那些,老太君肯定早就心裡有數,隻不過這是她嫡親的孫女,沒跟三小小姐計較罷了。
隻要三小小姐不犯什麼原則性的錯誤,老太君還是蠻寬容的。
姚安宏警告地看了姚安玲一眼:“玲兒。”
姚安玲不高興地撇嘴:“我又沒說錯,爹本來就說話不算話。而且我一個千金大小姐,居然去種地,這簡直……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以後我還有什麼臉麵見人?”
姚安宏:“……”
他妹妹在雲陽城還沒有什麼手帕交,扯不什麼有沒有臉見人吧?
而且,他也不覺得這種事情能夠傳得那麼遠,還能在老太君的控製之下傳出院子,傳到京城去。
當然了,姚安宏也不排除,或許他妹妹自己大嘴巴,一時說漏了也有可能。
“哥……你到底疼不疼我?你看我的手,我的手都被弄破皮了……”姚安玲伸出自己白嫩的小手,想讓姚安宏看她掌心裡的傷口。
其實傷口不大,就是有一點點破皮,而且已經抹了藥,不會留疤地那種。
但為了求同情,姚安玲故意擺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
姚安宏還挺吃這一套的,望著她掌心裡的破皮,多少有些心疼,說道:“你抹過藥了嗎?伺候你的丫鬟怎麼說,會不會留疤?”
“哥,疼……”姚安玲不回答,隻顧著說疼,撒嬌道,“我從來沒這麼疼過,長這麼大,也就繡花的時候,手指被針紮破過,哪有像現在這樣,破了那麼大一塊皮?要是娘知道,肯定心疼死了。哥,你就想想辦法,讓爹跟娘說說,接我回去吧。你是男孩子,你要讀書,可我一個女孩子,也不用老在這邊吧?”
姚安宏有些遲疑,因為他不確定這事跟爹娘說是不是有用。
一開始的時候,娘肯定也跟他爹說過,要接他倆回去,可到現在老太君都沒有放人,這說明什麼?
說明不管爹娘想不想,隻要老太君不放人,其他人就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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